田恬纠正他：“
们是夫夫。”他又摊开双手，“你看，这个戒指是他向求婚
，这个是向他求婚。”
小赵
真，这辈子没这
有钱过。他有
种财大气粗感觉，加上想到墓地这个东西是迟早要买，于是站定，在大太阳底下与小赵聊
起来。
“屈阳山风景不错，有双墓吗？”
“有啊有啊，们这个园陵就是依山而建，山顶上双墓风景最好、风水也好！”
田恬看下他们双墓墓穴图片，就是比较正常那种双墓，碑双/穴，分别放两个人骨灰盒，他觉得不大满意，因为双/穴虽然在块碑下面，但是中间有块大理石隔板，他问小赵：“这隔板能拆吗？”
小赵：“能啊，拆就是单/穴，您要是夫妻同葬就不能拆。”
这样填错表格，他舍不得扔，开始是随手塞在办公桌或者家里抽屉里，后来他注意到苏聿容发现这些表格以后，会把他们转移到保险柜里，之后再有填错表格，他也会认真保留起来。
每走过个十年，苏聿容就把它们装订成册，他们已经有三册，走过三个十年。表格形形色色，有做身体检查、有单位政审、有买车买房、有购买保险，还有安葬双亲……人生路上，那多表格、那多证明、那多好事坏事，而他们两个，始终“已婚”。
走出人社局大厅，田恬准备去停车场开车，他注意到门口个蹲着小青年目光直跟随着他，正觉得奇怪，那小青年站起来走过来。
“大哥，你好！是来给家里老人办退休吗？”
田恬：“……不是，给自己办。有什事吗？”
田恬皱眉：“可是们好好两口子，躺在不同骨灰盒里就算，中间还加层隔板，你想想，想歪头看看他都看不见。”
小赵：……想不出来。
“大哥，您两口子都骨灰，还看呐？”
“当然，活着没看够，死还想看。”
小赵笑，竖起大拇指：“您夫妻感情真好。”
小青年惊下，连忙夸道：“哇，大哥、不是，大爷你好年轻！”他从帆布包里抽出块电子显示屏，让田恬看：“是天福园国际集团公司销售，姓赵，您叫小赵就行。们公司在屈阳山开发片风景园陵，针对退休老人免费开放参观，还包接送、包午餐，怎样，给您报名参团？”
田恬：“园林？哦，园陵是吧，墓地？”
“对对对。”
田恬明白，墓地带看，跟楼盘带看差不多，般都是打着包接送免费参观某景区名义，忽悠中老年买房产。这些墓地销售员也差不多，最常去找客户地方就是老旧小区独居老人家、ICU门口、养老社区。
这个小赵蹲在人社局门口，多半是瞄准刚退休、钱包正富余人。田恬现在确实处于人生中最富有时刻，刚把公积金、企业年金还有些保险金拿到手，加上工作几十年存款，现在手上捏着两百万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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