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大感震惊，从没听说过下馆子自己带醋
，他干笑着说：“呵呵，
们经典蘸料是不放醋。”
服务员走
，苏聿容知道田恬在调侃他，但是发作不得，气得再也不想来这种狗屁约会。
田恬在对面捣鼓茶壶茶杯、拆卫生纸，正忙活着，突然笑，“老大，你盯着这口锅眼神，好像在发功，这篦鱼片是靠你超能力蒸熟吧？来，你劳苦功高你先吃。”
说着殷勤地给苏聿容夹鱼片。
“滚。”苏聿容不耐烦地举起筷子。
“傻呗。”
苏聿容有点困惑，但没有追问。
店里送
壶茶，服务员问他要碧螺春还是铁观音、峨眉雪、生普洱、竹叶青？田恬说要竹叶青。
“这儿茶叶肯定比不上你买，将就喝。”
“嗯。”
二点白果鸡汤底，蒸菜点桑拿鸡、桑拿鱼片、桑拿腰片、牛肝菌、桑叶尖。
苏聿容见他熟门熟路，忍不住问：“你常来？和同事？”
田恬：“来过几回，和爸妈。之前装修公寓时候，忙着上班，他们经常帮跑腿。周末时候们起逛建材和家具，逛完就在这附近吃。”
“为什
买个公寓？住宅方便些。”
田恬听内心苦笑，又是这个问题。其实不止程季彦和苏聿容问过，不少亲戚朋友同事也问过。
苏聿容真是个爱吃青菜好同学，怪不得他白白皮肤好，桑叶尖他吃得最多，田恬又给他点份，他也吃完。
买单时候服务员好心提醒他：“先生，们店在大众点评有餐品代金券，48元抵50。”
田恬摇摇头说：“谢谢，但朋友今天不吃打折，直接结。”服务员听脸上笑容往下坠落厘米，坠成个说不清正负多元表情。
田恬绷着个智慧表情，心里却在哭泣：他妈真像个傻逼啊。
但苏聿容被他们对话和神情逗得笑下。也行吧。
“对，下次别送礼。爸平时喝茉莉花茶，你给他买高档竹叶青，他不消化。”
苏聿容轻哂：“真新鲜，茶叶水消化不，花生可以。”
田恬：“……”
这时服务员过来问：“给两位打蘸碟，请问有没有什忌口？”
苏聿容摇摇头，田恬说：“也没有。但是不要醋。们自己带。”
那时刚工作，靠他那点工资买房是不可能，只能靠老田和朱丽珍资助。俩老人攒辈子，个小户型住宅三成首付实际拿得出来，但田恬不好意思掏空他们。所以忽悠他们说公寓好，公寓灵活，能租能住。
这话是真，但田恬隐瞒购置公寓问题，比如不便利、难于转手、不能落户等。反正他不打算结婚，这些问题他个人住可以接受。
忽悠父母能忽悠住，是因为他们信任他。对别人再用这套说辞，分分钟被戳穿，苏聿容就更不用说，是行家。
只得说实话：“没钱呗。”
苏聿容挑眉看他：“没钱你读MPA？学费应该不低，对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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