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打开高压锅，肉香味顿时飘得满房间都是，她挑
两块最好
：“你把这两块给她拿上，等会儿
再给她熬个粥。”
林孽想自己来：“你教。”
姥姥扭头，定睛看他数秒，这混蛋东西都没给她熬过粥，这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姥姥瞥他
眼：“你抵抗力弱吗？”
“别人。”
“哪个别人。”
林孽不耐烦：“你少管。”
姥姥比他更不耐烦：“那就不告诉你！”
到家，姥姥正坐在餐桌上择菜，林孽什
话也没说，洗洗手，过去帮她择。
姥姥看着身侧林孽，看阵，心里是五味杂陈。
何景润给她看林又庭照片，她总算知道林孽身上那股子不像她施家劲儿哪来。仔细看，他真跟他很像，小时候还更像施琪点，这越长大，林又庭影子越显眼。
她真打心眼里恨那个姓林，可她又是真爱她这个外孙。
造化弄人，真他妈弄人！
进风衣口袋里，看着他走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林孽幼稚里，好像多那点，男人担当。
她没多想，转身上电梯。
*
林孽出来把空杯子扔掉，给姥姥打电话，总算是通：“出院不告诉？还说有事？你有什事要背着干？”
姥姥比他脾气差：“混蛋东西！你那不在考试吗？怎告诉你？”
林孽认怂，嘟哝句：“就是有那个人。”
姥姥知道：“等会儿排骨好，你去给她盛碗。你姥排骨，治百病。”
林孽看她：“吹。”
姥姥往厨房走：“那你自己想辙吧。”
林孽又追上去：“行，治百病。”
林孽打断她思绪：“脸上有东西？”
姥姥回过神来，扯句没用：“晌午你姨姥给打电话，说你姨姥爷哥哥那个孙女，跟你般大，想看看能不能跟你成，你这正好也快到岁数。”
林孽当听笑话样听听，他解姥姥，大概能猜到她是怎回。
姥姥又说：“让他们玩蛋去！瞎几把配什配？”
林孽毫不意外，没继续这话题，择好菜拿到水池里洗好，再把它们都放到案板上。刚放好，他顿住。好阵，他抬起头来，对旁边姥姥说：“抵抗力弱，吃什补？”
“你打扰考试事，干得少？”林孽说。
姥姥就不说话，好像确实干过不少，不过那都是赶上，谁知道这破身子骨怎就挑在他考试时候出毛病？
林孽打上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先问姥姥：“你现在在哪儿？”
姥姥说：“在家啊，给你炖排骨。”
林孽跟司机报家门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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