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耐心回：“
儿子之前就帮总装搞军火，好多火箭、大炮都是他那时候通过私人渠道带进来
，现在没
，现在要有是真扯。”
现场有个老太太，家里老头钟情于军事新闻，她耳濡目染，也知道
些，纠正她们：“现在也有干这个，还有合法公司，不过更多是购买、出卖零件和技术。这个东西就像守墓人之类比较边缘职业，不能因为你没见过，就说它扯。是，那些东西距离们生活太遥远，可遥远就不存在？”
姥姥听她们说半天，从家常到军事，没来由，她也想说两句：“你以为卖军火都是电影上演得那种？个个都是武艺超群、时刻面临生命危险？还要提防被恐怖组织绑架？其实人家家常得很，他们谈合作，跟随便个公司谈合作没区别，也是约着泡澡，桑拿，组织个娱乐项目，边玩儿边谈。”
这话她们几个说来还有那
点真实度，姥姥说就太不可信。她们好歹家里有人接触过，或者看过新闻，但姥姥成天听情感调解广播节目，说出这番话太不现实。
有人质疑她：“你这都是哪听来？”
两年还能钻官家空子，使使关系，想想辙，这两年管得严，是点油水儿都榨不出来。你闺女跟他那日子不好过啊，你这边手里大把存款，那多套房，不行就趁机跟闺女缓和下关系。”
说话老太太早前是这边中学教书，退休以后再也不碰书本，但改不那个本正经说话习惯，而且不怎会看眼色，姥姥明显不想提闺女事儿，她说起来没完。
有眼力见看姥姥脸色越来越难看，截她话：“听说你儿子被调到机关上班？”
老太太还有点得意：“是他们老师看得起。”
话谦虚，但也免不有点装意思，问话那老太太给她面子，又问句：“是部队好待还是机关好待？应该都挺辛苦吧？”
姥姥没答，她当下也没想起来她为什能说出这些。
这话题在姥姥沉默中结束，几人又从军事回到家常，直聊到四点半，打完牌，姥姥送她们走。
关上门，姥姥突然想起她是在哪听过那番话，回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个随身听，是她闺女。里边磁带是她以前翻录莎士比亚歌剧，当时把电视上个讲坛节目也录上，那主持人就在描述当代军火交易套路和流程。
录到半，出现个青年音，他说：“你喜欢干这行？”
然后是她闺女声音：“没，就是
老太太也不懂，这部分内容要求对家属保密，但她可以不懂装懂：“肯定机关好待啊。”
接着，她们扯几句哪也不挨哪话。
姥姥专心打牌。
她并不是那种在闲话跟前只出个耳朵人，但今天就做到，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可能是胃不舒服，人就蔫，也可能是外孙没回家，她多多少少有些惦记。
聊着聊着，话题走向偏：“真有军火商这个职业吗？在咱们国家？太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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