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林孽就俯下身来,嘴唇若有似无地贴在她耳朵,低声叫句:“姐姐。”
邢愫踮脚,也靠近他耳朵,说:“你不菜。”
她声音很小,可是很软,他下午加晚上都没调整过来心态,她这软绵绵三个字,他活过来。
邢愫看眼这个只有重量毫无美感玩意,向他确认遍:“钱多烧?”
林孽被她说得没法回嘴。
邢愫就不说。
俩人这沉默会,林孽说:“想给你赢来,但太菜,没打过。”
他语气还跟平常样,可就是能让人听出有些微自责,委屈。
邢愫不觉得钟成蹊在骗她,他看起来没那个胆子:“哪来。”
林孽把奖杯硬塞在她手上:“你别管。”
那邢愫不要:“谁知道你是不是偷得?”
“答应你给你,你管怎来?”
“没听说输还能有冠军奖杯。”
四点半,邢愫活儿都干不下去,在十分钟内看手机不知道多少遍。
合作工程师直问她是不是有什事,怎心不在焉,她被问两遍,待不下去:“是,所以要先走步。剩下工作们改天再聊。”
就像上次,她为去看林孽球赛,工作都没完成就从外省赶回来,还为此被孙耀武说顿。
从军工厂出来,她收到钟成蹊微信,他们输,是亚军,没有奖杯。
邢愫面目平和,看上去很镇定,到车前却崴脚,有点奇怪。
邢愫把奖杯放下,走到林孽跟前,手从他腰侧擦过,搂住:“万二买这个太贵,退。”
哪有退得道理,这又不是买东西:“退不。”
“也不是非要奖杯,叫声姐姐也可以。”
林孽就不明白她喜欢听姐姐这俩字儿高潮点在哪里:“叫这个会让你爽?”
其实并不,只是万二奖杯和声姐姐,她当然选姐姐:“会。”
林孽就不想听这个字:“你就非得说输是吗?”
“说哪来。”
她非要知道,林孽才支吾含糊地说:“买。”
“多少钱。”
“万二。”
上车,她又觉得林孽不见得想看到她,最后还是改变方向,回家。
林孽比赛结束后没联系她,晚上八点多出现在她家门口。
邢愫跟林孽最常面对面背景就是她家门口,不知道为什,她站在门内,他站在门外画面总是像幅古老画,历经千年,吸收很多故事,显得极富深意。
她靠在门框,先开口:“输。”
林孽把藏在身后奖杯拿到身前,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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