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孽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来，手抄进裤兜：“你这人不长记性。”
上
次，就是这里，林孽把郭加航
脑袋摁进
小便池，他当时眼角被磕破，现在还没好，憋只眼都能跳那
欢，记吃不记打东西。
郭加航已经被通报好几次，现在是留校察看，再犯错就得被劝退，但他不在乎，反正也不是很想上学，可闻言还是怂，林孽这话有点狠，让他猛地想起上回吃亏。
时间在他们对峙中消逝，最后，郭加航问他：“杨施含说奚哆哆早上跟你在块，她现在人不见，打电话也不接，你怎说？”
林孽觉得这帮人真是天到晚闲得蛋疼，脑子里净是这些几把事：“干
吊事。”
*
林孽跟班上几个人刚到艺体楼就听说奚哆哆没来上学，也没在家，音乐班班主任都疯，出校找两个小时，还没找到。
学校出于保持教育局对六中印象考量，让艺术班师生都不要提这件事，先把检查搞定。
艺术班有音乐版，美术班，和体育班，三个班类，三个班类再细分几个专业班，个班差不多二三十人。检查团抽班听课，正好就抽到音乐班。也是倒霉。
林孽他们几个提前被安排进去，分布在显眼位置，准备好被叫到时回答问题。
到手，就错两道题，他拿起笔来，拔掉笔帽，重新答遍。
后桌男生知道钟成蹊问题答案，告诉他：“市里来检查，检查团老师要听艺术班文化课，咱们年级主任让老赵从咱们班找几个学生去撑场面，怕那检查老师问问题太难，那帮学艺术不会答。”
钟成蹊摇头咂嘴：“这也能作假？六中这是要完啊。”
他胳膊肘杵杵林孽：“你去吗？”
林孽为什不去？老赵答应他，只要他去，他就给他签两张假条，这样周六日补课他就可以在家睡觉。“去。”
刚说完，体育班
很快节课结束，检查团糊弄过去，林孽任务完成，回文化班之前上个厕所，然后就碰到之前找江弱茬郭加航。他跟另外几个体育班在厕所抽烟，林孽进去他们就把大门关。
林孽淡定地撒尿，洗手，开门要走。
郭加航手搭在他胳膊上：“不上你们文化班找你，你是不是特寂寞？啊？林孽。”
既然不让走，林孽顺便抽张擦手巾擦擦手上水。
郭加航看他气定神闲，搞不明白他哪儿这牛逼，成天副‘是你爸爸’态度，不爽起来：“特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钟成蹊提醒他：“那你保护好你自个儿，那地方妖气太重，别让那帮小娘们吸你精气。”
后桌咯咯咯地笑：“卧槽有画面。”
钟成蹊跟他挤眉弄眼：“是那个‘吸’画面吗？”
……
两人在那鬼扯时候，林孽已经把第二节课要考卷子肉眼过遍，基本上只看题就知道会不会，应用题要试试，他就在草稿纸上瞎几把划两笔，也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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