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样?”
好突兀问题。久美子时不知如何作答,不过,还是老老实实说出自己感受吧。
“觉得……您非常……非常好呀。”
光是这
回过神来,久美子蓦然发现,老人从胸口掏出块手帕,隔着墨镜擦起脸。
今天并不热。海风还带着凉意。老人好像也注意到久美子视线,自言自语道:“海浪飞沫飘到脸上。”
之后,老人赶忙补充道:“明天就要离开日本。”
“哎呀,您要回国吗?”
“嗯,是。”老人坐在原地,微微动动上半身,“在日本最后天能见到小姐,真是幸运啊。”
不知不觉中,她就用起和日本老人说话口气。
“是吗……那就好……能有你这样女儿,令堂定很高兴。”
久美子默默低下头——好奇怪,为什老人只问母亲,不问父亲呢?照理说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问“你父母可好”吗?
“你在哪儿工作啊?”老人又问道。
“在……”久美子回答自己单位。
日本住过很长时间吗?”
“是。”老人点点头,“在日本上大学,之前也直在日本生活。”
果不其然。可是老人日语是地道东京话,没有点外国口音。日语,已经成这位老人血肉。
他弓着背,跟普通日本老人无异——边晒太阳,边坐在走廊上观赏着盆栽时,就是这样姿势。
可是,也许是戴着墨镜原因,他脸上总有丝威严。那绝不是观赏盆栽神色,而是陷入沉思,独自凝视着某样东西时那沉寂表情。话说回来,这位老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阴郁氛围。面朝大海而坐他,让人感受到种忧郁孤独。
“……”
“来日本,十分想找个人,就是像小姐这样人说说话。所以现在能和你聊天,真是太高兴。”
久美子觉得他并没有说谎:这位法国老人脸上,直带着喜悦表情。那并非外国人那种露骨情感表达,反而像是在努力抑制自己感情。这正是日本人性格。
“非常愉快。”他说道,“有个问题想问问小姐。”
“什问题?”
“挺好。”老人温文尔雅地点点头,“看小姐这个年纪,想必婚事将近吧?”
久美子露出微笑。初次交谈人说这些也许太过唐突,可是久美子毫不在意。为什自己点都不介意呢?只能归结到老人对她那种神秘莫测亲昵感。
“那令堂就是喜上加喜。”
那口气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样。神奇是,久美子没有点抵抗心理,反而觉得自己慢慢融入老人情感中。
钓鱼男子大挥杆,好像钓到。
久美子沉默着。
她突然想起,老人坐在南禅寺小屋走廊观赏庭院景色时候,也是样神态。
“小姐,”老人面朝大海,轻声说道,“令堂可好?”
他声音有些沙哑。
“托您福,家母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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