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在车里回过头,看着寺岛商店。商店越来越远,道路两旁也没有人家。
客人脸上,露出丝安心表情。
他在博多酒店上车,路过来花很长时间,可几乎不说话。要是司机不说话,他就完全不开口,好像很不喜欢说话。
经过座小车站时,客人突然说:“能不能帮买份晚报来?”
那是福冈发行报纸。客人在摇晃车厢中专心看着报纸。
“有。”
客人立刻打开包烟,抽出支叼在嘴里,又伸手接过少女给火柴。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吞云吐雾起来。
“你是这家小姐吗?”犹豫不决客人终于开口提问。
“是……”
少女有些吃惊。她长着张笑脸,很是可爱。
司机停车。
“去买包烟。”
“客人,去帮您买吧?”
“不用,自己去吧。”他自己打开车门。
那是地方小镇中常见商店,店门很大。边是杂货店,另边则卖香烟。店里很昏暗。摆放着香烟玻璃柜后,坐着位十七八岁少女,正在织毛衣。见店里来客人,少女抬起头。
窗外山岳在夕阳照耀下呈现出红色褶皱。田野上已经看不见阳光。
“多大呀?啊,对不起,因为你长得很像个熟人。”
少女腼腆地笑。
少女身后就是货架。里头十分昏暗,看不清楚。夕阳照在店门口,只有那块很亮。
“您走好。”
对少女来说,他是位不可思议客人。她目送着客人回到车中。
“劳驾,要三包和平牌香烟。”
少女从玻璃柜里拿出三包烟。客人站在柜台前,凝视着少女动作。他仔细地看着少女脸庞。
“谢谢惠顾。”
少女轻轻鞠躬,将三包烟摆在柜台上。
“请问有火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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