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服务员敲响隔壁房间大门。脚步声移向门口。门很快就开。
久美子把全身神经都集中在耳朵上。
“叫医生来吗?”隔壁房间客人问道。
好像有什东西掉到地板上,很闷响声。
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虽是半夜三更,这大酒店肯定会有员工值班。所以会有这些声响也没什好奇怪。久美子关上台灯。
分钟不到,她耳边又听见阵脚步声。有人在楼内走动,脚步匆匆。接着,这人打开某个房间门。
真奇怪。久美子心想。酒店客人大多都睡下,怎会有人有这大动静呢?这也太没礼貌吧。不足五秒,那杂乱脚步声变得越发清晰。她还听见人声。虽然听不见对方在说些什,但很明显——出事。
久美子又忐忑起来。她动不动地缩在床上,竖起耳朵。她本以为闹会儿就能消停,没想到断断续续响声,大有愈演愈烈势头。
久美子做个梦。
那是东京郊外条荒凉小路,只有半边能照到太阳。远处有片杂树林。房子前面有堵长长墙壁。周围没有个人。
梦境中,久美子漫无目地走过这片景色。走着走着,前方出现条马路。
车辆在这条尽是小石子马路上行驶。原本平坦道路突然变得坑坑洼洼,这究竟是怎回事?久美子心想,轮胎压到石子会不会爆胎啊?想着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声巨响。
那不是梦中声音。久美子醒,发现那是现实中响声。睁眼看,确不是在做梦。她并没有打开台灯,屋里片漆黑。
走廊里明明铺着地毯,可脚步声却是如此清晰。
这时,耳边传来另阵响声。
那是隔壁房间声音。大概是因为房间隔音不太好关系,隔壁客人起床动静,久美子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久美子屏住呼吸,听见隔壁房间说话声。隔着堵墙,对方究竟说些什她听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在给前台打电话。
脚步声响起,隔壁房间客人在房间里来回走着。突然,脚步声停。也许是他在椅子上坐下。
半梦半醒经验倒也不是第次。她刚在梦中见到条有轿车行驶马路,梦中巨响并不是车水马龙声音,倒像是爆胎时响声。为什现实里声音会和梦境联系在起呢?难道她梦境,是在预知到现实前提下构筑起来吗?
久美子神经紧绷地听着。她很清楚那确是来自现实里声音。然而,感觉上切好像还在梦中。毕竟她睁眼之后什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可真是怪。久美子伸手打开床头灯开关。灯光下,与昨晚如出辙世界呈现在久美子眼前。枕边书在原来位置。远处椅子也没有挪过窝。
久美子看看手表。凌晨点十分。
她以为自己已经睡很久,可没想到才这个点儿。她正要关灯,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丝微弱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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