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
添田只能无可奈何地打招呼。
最麻烦是,这位同事特别健谈。添田不耐烦地听着对方滔滔不绝,视线则追着孝子与久美子。渐渐地,母女两人消失在走廊转角处。添田随便打发走同事,赶忙追上去。
然而,添田目标——穿红色西装久美子不见。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回座位去吗?打开门看,发现两人并不在剧场里。哪儿都不见她们身影。
添田来到走廊,大步流星地朝另个转角走去。走到半,他突然停住——他看见久美子红西装就在眼前走廊上,身着典雅和服孝子也在旁。不过这回她们并不是在相互交谈。有第三者在场。添田抬眼看,站在母女对面,正是外务省欧亚局村尾课长!
坐在他头顶上方,那这场费尽心思监视就白费工夫。
添田着急。他真想在幕中离开座位,去二楼与三楼转转。然而演出期间,是不允许随意走动。
总之,在第二幕上演过程中,添田视野里并没有出现特别大变化。帷幕落下,又是十分钟休息时间。场内灯光变亮,观众们又开始纷纷离席。
添田见孝子与久美子又走过来,只能再次躲藏。她们并不知道添田正在暗中守护。这虽然让添田有些遗憾,可也让他颇为欣慰。
母女二人再次来到走廊。添田用人群隐藏自己,跟过去。这回,她们好像要去食堂那儿喝杯茶。食堂很小。换作平时,他肯定会跟进去,可今天他只得在入口找个能看见里面情况地方站着。走廊里到处都是精心打扮妇女、衣着光鲜男子、艺伎与团体客。
添田换个位置,把自己藏在朱红色大柱子后面,保证不会被他们看见。只见村尾课长表情与接受自己采访时截然不同,没有冷冰冰讽刺,反而显得非常圆滑。
村尾课长手持香烟,与孝子交谈甚欢。那和蔼可亲表情,与添田见到村尾截然不同,然而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对村尾课长而言,孝子是老前辈夫人,而且正是他把野上等书记官骨灰从日内瓦带回来。有这些缘分,两人自然能够畅谈。
村尾课长也是来看戏。不过他好像是个人来,并没有人陪伴。也许他同伴去别处,或是留在座位上没有出来。总之,他与孝子母女在走廊偶然相遇,正在寒暄。
添田听说孝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村尾课长,两人想必是好几年未曾谋面。添田也能从孝子表情中读出丝怀念。
村尾课长满脸笑容。添田与三人之间总有其他客人来回走动,但在添田看来,眼前那幕光景,不过就是几年未见老友
添田点烟,在张能看见入口沙发上坐下,眼睛并没有歇着。
五分钟过后,久美子红色西装出现在食堂门口。添田只得回避。
就在这时……
“是你啊!”
有人上前搭话。原来是同家报社记者,不过并不是同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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