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公使因病回国，野上先生成为代理公使。所以他不得不周旋于同盟国与轴心国之间，展开困难
外交工作。您是当时驻欧洲特派员，并且就在瑞士，对此不会
无所知吧？”
“没错，野上先生是战争结束年前去世。之所以会病死，肯定是因为工作太辛苦
。”
漠不关心口气。
“泷先生，您在日内瓦时就没有听说野上先生临终时情况吗？”
“没有。”这次倒回答得很快，“
怎
会知道啊。只是报社特派员，负责通过中立国把战争情况发回本部而已。对某个外交官死没有兴趣，况且公使馆也不会通知啊。”
无框眼镜后眼睛好像闪下。也许只是添田错觉，那双细细眼睛，顿时露出尖锐眼神。
对方沉默片刻，从口袋里缓缓掏出支卷烟。
“泷先生，您当时正好在瑞士吧？请问您认识野上书记官吗？”
理事低下头，用打火机点火。
“这名字有印象，但并不认识他。”理事吐出口烟后回答。
分明。半白头发看便知经过精心打理，看上去反而不太像个日本人。添田站起身与他面对面时，泷态度要比他坦荡得多。也许只有这样人才能在外国人面前做到不卑不亢吧。
“敝姓泷。”理事在接过添田名片时说道。
等添田寒暄完毕，他便用手指指椅子说：“请坐。”
举手投足都透着威严。
“请问有何贵干？”
添田发现，自己又碰壁。无论他说什，对方都会把话原封不动地弹回来。泷良精靠着椅背，跷着二郎腿，悠哉得很。从这种姿势中，甚至能读出几分对添田蔑视。
见到泷，添田就察觉到自己天真碎地。他本以为泷是自己前辈，还对他颇有亲切感。他本以为，看是自家报社记者上门采访，泷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泷态度从开始就是冷冰冰，甚至有些故意难为添田意思。无论添田问什，都不愿给出令人满意回答。不，如果他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也就罢，可他语气里完全读不出对后辈体谅与关怀。泷良精退休五年，已经摆脱“报社人”包袱，以国际
“但您定知道野上先生是在日内瓦医院病故吧？”
“这事确知道。”
这回答也不是立刻就有。中间隔很长停顿。
“野上先生临终时是什样子呢？听说他在国外工作非常困难，他是不是因为操劳过度去世呢？”
“应该是吧。”理事冷淡地说道。
他没有说任何废话。这点也很像外国人。
“想采访您在日内瓦时经历。”添田直视着对方脸回答道。
“哦？你是来翻旧账啊。”
无框眼镜后泷缓缓皱起眉头。他气色和外国人样好，大概是平时吃东西和普通日本人不样关系。
“您不会刚好认识九四四年在日内瓦医院里去世野上等书记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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