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您在中立国工作是不是直持续到战争结束?”
添田彰其实知道问题答案,只是在这种场合,必须先向当事人确认
无论是电梯还是四楼走廊,都拥挤很多访客。估计是来陈情人。他撞见好几个十二三人组陈情团,走廊和马路样热闹。
接待处小姐带他来到会客室。
添田在会客室里等许久。他走到窗边眺望,只见秋日阳光照耀着楼下宽阔马路,路上车水马龙,两旁七叶树伸展开美丽叶片。
脚步声传来,添田彰赶忙离开窗边。
进屋是个发福男子。这体格与身上双排扣西装很是相配。他气色很好,就是头发稀疏些——这是记者眼中第印象。
“是这样,”添田解释道,“想写本《战时外交故事》,听说村尾课长您当时正好在中立国任职是吧?”
“是。”
“觉得您是采访最佳人选,请您务必赏脸。”添田再次请求。
“是吗……”
电话那头村尾课长好像在思索着什。他语气不像刚才那般冷漠,听着好像有戏。
次日,添田彰便请求与外务省欧亚局某课课长村尾芳生会面。他先打个电话,接电话是个男秘书,对方反问:“您有什事吗?”
添田回答:“想见村尾课长面,请问课长是否有时间。”
“课长很忙,请先告诉您有什事,会转达。之后们这边会另行通知您会面时间。”
添田彰说,他想亲自与课长说几句话。在添田不断强烈请求下,课长本人接起电话。与之前男秘书不同,那是个沉稳中年男子声音。
“是村尾,”对方例行公事地说道,“请问找有什事?”
“敝姓村尾。”课长单手接过添田名片,“请坐。”
“那就不客气。”
添田彰与村尾课长对面而坐。接待员端来茶水后离开房间。
“你想问些什啊?”
他不仅头发稀疏,连胡须也很稀疏。嘴角带着极具绅士风度稳重微笑。因为发福关系,他身体把椅子塞得满满。
“也说不出什东西来……”课长终于答应。
“今天下午三点有空。”他想半天才说出三点这个时间,想必是翻阅笔记本确认日程,“不过最多只能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足够,太感谢您!”添田彰道谢,挂电话。
——下午三点,添田彰走进位于霞关外务省。
欧亚局在四楼,他便上电梯。
添田彰再次报出自己名字与单位,说道:“想采访下身为外务省课长您,可否请您赏光?”
“关于那些复杂外交政策懂得很少,您还是去采访更高层领导吧。”
“不不,不是那方面。”添田回答。
“那是哪方面?”
电话那头村尾课长声音并不热情。虽然很礼貌,但却冷冰冰,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也是所有官僚惯有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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