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不知该如何表达复杂心情，“对。”
斯老爷子：对不起
，老伙计。“你们别着急走，待会儿燕家会来人拜年，长青那孩子也会过来，你们小辈之间多说说话。”
“是。”
顾潮玉应下，他确实是有很多问题要问燕长青。
斯老爷子继续散步，拐杖
下下敲击在木板上，顾潮玉目送着人离开，等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顾潮玉长舒口气，“斯星燃，解释下，你刚才是在干什
？”
“早。”
斯老爷子表现得非常淡定，甚至先问声好，又和蔼发问：“潮玉，你不是回老家过年去，怎提前回来？”
顾潮玉边掰着斯星燃
手指，边微笑回答：“因为……”
“
想他，所以把他哄回来。”斯星燃本正经地回答。
顾潮玉想表现个心脏骤停，甚至试图捂嘴，“你注意言辞！”
没起作用，斯星燃稍伸手就将他手腕捉住，然后迅速调整为十指相扣，扒都扒不开那种。斯星燃顶着顾潮玉谴责目光，偏过头轻声道：“就只是牵牵手，不要生气。”
“小少爷，你知道厚颜无耻是什意思吗？”
顾潮玉忍又忍，还是阴阳怪气句。
斯星燃装作没听见，拉着人大摇大摆地在园林里走，还商量：“等会儿们起去看电影。”
用甚至都不是疑问句，顾潮玉算是服，克制住对核心翻白眼冲动，口回绝：“想都不用……斯、斯老爷子。”
“什？”斯星燃不明白。
顾潮玉又开始掰手指，“你难道想让斯老爷子看出
回廊此刻安静得可怕，尴尬蔓延，只能听到池中锦鲤拍打水面声响——
斯老爷子昨晚刚把亲生儿子给扫出家门，难道今天就要连同孙子给起扫出去吗？顾潮玉语言系统都要失灵，但斯星燃说得其实也不算过分，“呵呵，他开玩笑，是因为担心爷爷过年寂寞才回来。”
斯老爷子咳嗽两声，先是干巴巴“哦”，又担心太过严肃似补上句：“挺好。”
唉，他这个老东西，眼睛虽然不好，可是心里却是敞亮得很，对现在情况早有预料，看到两个人手牵着手，心里想是果然到这天。他这个孙子和他年轻时候太像，就连喜欢人表现都完全个样。
斯老爷子自认不是老迂腐，对年轻辈感情问题也不打算多问，扭头看眼自己好管家，有点不好意思：“你家好像就这个孙子。”
场面无比尴尬，两人迎面碰上早起散步斯老爷子和老管家，他们手还维持在十指相扣状态。顾潮玉发挥人体潜能，狠狠甩开斯星燃手，那模样像是给心虚写在脸上。
斯星燃也是，看眼自己被甩开手，皱皱眉，又给重新握回。
顾潮玉：“……”
吾命休矣。
在他手又被重新握住那瞬间，他连自己沉江位置都想好，再就是现在天儿挺冷，他可能不是被水淹死，而是被活活冻死，死相大概会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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