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宫偏殿里,赵政刚刚处理完事情,走进寝室,轻轻点燃案上烛台。火光亮起,床榻上睡着赵宪感应到光芒,揉揉眼睛。
赵政本来不想打扰他睡觉,摸摸他头:“是父王,没事,睡吧。”
赵宪睁睁眼,还没清醒,奶声奶气道:“父王,你怎在这儿啊……”
他记得他在偏殿里看书来着,好像看着看着就好困,然后就睡……?
赵政敲他下:“这是章台,不是东宫。”
嬴政敛眸翻书。
刚才听庄喜夸赵政,他心里还有些小小骄傲。他上世也不是没犯过错,只希望这世能帮赵政尽量避免过去。目前看来,切都比他预想中好很多。
五年前他离开时候就有些不好预感,所以才给赵政留下帛书,说许多注意事项,现在看来真是灵验,他果然出事。晃五年过去不说,还丧失些来到这个世界后记忆。
过片刻,嬴政想起什,道:“这几天让守门宫人别贪睡。”
庄喜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好,去嘱咐下。”
父亲顶撞大王,怕是以后都别想踏进仕途……”
嬴政看庄喜眼。
庄喜被他盯,立刻拍拍自己嘴:“下人多言多言……”
“无妨,你继续。”
庄喜手里翻着他那个视若珍宝小本本,嘿嘿傻乐:“宫里面还议论说,大王应该让张良随军去平乱,试试他忠心,下人不敢苟同。”
“嗯?!”赵宪猛坐起来,反应过来后他扯着赵政袖子往榻上拖,“父王快上来,要和父王起睡。”
赵政顺着他力道半躺下去,将赵宪用被子裹得只剩个脑袋,沉声道:“你今天课业看,不像是你能写出来答案。是不是张良帮你作弊。”
赵宪乌溜溜转着大眼睛
他出去吩咐守门人,又安排些明天事宜,才回到书房,轻轻敲敲门。
片寂静。
庄喜小心地打开门探进头去看眼,床榻上公子微微侧着头,细长轻盈眼睫敛在眼睑处,动不动,已经睡着。
他合上门,轻手轻脚地离开。
举目四望,整座咸阳都笼罩在寒冬大雪中。
“嗯,说说看。”嬴政漫不经心地将烛台往庄喜那边推下。
“没有必要嘛。张良已经够为难,要是大王真让他去平叛,这不是把他逼上绝路。要是张良为保住张平也跟着反,那不是火上浇油?别不说,大王对臣子绝对是大度,哪怕有些地方他看不过去,只要不碰他逆鳞,他也不会较真。赵国灭国时,冯去疾和冯劫两位都要以死明志来着,结果被五花大绑着跟大王谈会儿话,出来就留在咱们秦国朝堂不走。”
庄喜说着特别骄傲:“大王识人和胸襟,六国里谁比得上?哼哼。”
嬴政格外看眼庄喜,轻笑:“你待在这里,还真有些屈才。”
庄喜傻呵呵地挠挠头:“公子饱读诗书,不敢在公子面前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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