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后宫里唯妃嫔、少使赢嫚看着那道清减背影,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怎感觉他跟大王好像啊?”
宫人恭敬道:“子婴公子是先王弟所出,和大王自然是有些像。”
赢嫚摇摇头:“不,不是。是说气度,对,气度很像,你没感觉到吗?”
宫人头皮发麻道:“少使,慎言。”
赢嫚嘟嘟嘴:“好吧。”
她身旁宫人察言观色道:“少使,这位是长安宫子婴公子。”
少女哦声,不太情愿地向嬴政行礼。
嬴政收回目光,浅淡眸子敛,看不出什情绪,从少女身旁走过去。
少女回头瞪他眼,跺下脚,转而对身旁侍官小声道:“他怎这无礼,直视秦王女官是大罪呀,他刚才居然盯着看。”
宫人怕她说些什不该说,这儿可到处都是暗卫,圆融道:“这位公子常年卧病在床,想来不太知晓宫中规矩,少使,还是赶紧给大王送夜宵过去吧。”
有人都看向东边。
嬴政轻轻颔首,“好。”
说完径自走向西面回廊。
庄喜:“……???”
笨拙他忙跟上去:“公子!公子那边是死门啊!”
她说着与庄喜几个宫人擦肩而过,那几个小宫人朝她行礼,她像是习惯样没去理会。
庄喜与那女少使急匆匆行过礼后,风风火火跟上嬴政,看见他居然把风帽摘下来,大惊失色,立刻给他扣回去:“公子不能吹风啊!夏太医医嘱公子这是犯多少!”
嬴政却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只是咳嗽几下,道:
“哦,怪不得他看着病恹恹,算啦,走吧!”少女被提醒之后就把刚才被那位公子冒犯事情抛到脑后,提着食盒欢快地走向兰池宫。
然而走没多远,她又像是想起什,好奇地驻足回头看过去。
那穿着狐裘青年独自走在大雪纷飞曲折回廊中,步伐不紧不慢。他边走边抬手摘下御寒兜帽,柔顺长发有些陷进帽子里,有些垂落在外面,肩上有落雪。
不知道是不是吹到冷风,他掩唇低低咳嗽几声,声音隔很远飘飘渺渺地传过来。
和风雪样萧索。
嬴政并没有放缓脚步,只是继续往前走。当初兰池建造时,堪舆师故意将出路放在死门,所以庄喜其实是算对。不过他能辨认出方向纯粹因为是走多闭着眼都知道哪里通向哪里,生门死门之类,只是略略地听李斯说过,不是特别清楚。
走没多久,拐过回廊拐角时,有宫人拥簇着位衣着素雅少女朝这边走过来。
看见她时,嬴政脚步顿。
那少女个子不高,面目清秀,眼睛长得颇为出挑,又大又亮。她整个人笼在件淡雅浅红斗篷下,只有微微有些婴儿肥脸蛋露在外面,兜帽上积层细雪,手里提着个精致象牙食盒。
与嬴政对上视线后,她忙低下头,又有些懊恼地抬头瞪他眼,娇嗔道:“不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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