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再没有别
声音。嬴政望着
赵宪见他神色疲惫，将被子盖到他脖颈，仔仔细细掖好，轻声道：“叔叔休息吧，别着凉。”
嬴政嗯声，果然闭目养神。
赵宪走出屏风，乖乖回到赵政身边，赵政正在喝茶，头也不抬道：“他醒？”
赵宪点点头。
“说什
悄悄话？”
嬴政轻轻笑下，“你得逞没有？”
提到这个赵宪就特别开心，搓头发动作也轻快许多：“得逞！父王不但抱
，还亲口！在这里！”
他指着额头某处说。
嬴政看着他这傻乐样子，莫名想起自己以前那堆孩子，好像他除偏爱扶苏和胡亥些，其余真没怎注意过。忽然就想，那些孩子是不是也像赵宪这样，想要他疼爱，却又不敢说，只能远远地看着。
以前不觉得如何，和赵政认识后，他似乎变得有情起来。
赵政弹他小脑瓜下，算是惩罚。带着他走回内室，坐在客榻上，微微抬起下颌指下屏风：“去看看。”
赵宪眨眨眼，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走过去看看。
宫人们跪在地上为他让开条路。
赵宪转过屏风和珠帘，看见床榻上躺着青年时，呃声：“……子婴叔叔？”
嬴政已经不在假寐，睁着眼，刚才赵政和赵宪在外面说话他多多少少听见些，没想到这小子才被赵政吓唬下就把他卖。
赵政抿唇，眼睛乌溜溜地转，吐舌：“父王都说是悄悄话嘛，不告诉父王。”
赵政也没有真要跟小孩子较劲，吩咐侍官：“带他去书房。”
“好！”这是要检查功课意思，赵宪又开心又紧张地抱着竹简出去。
小太子走，内室就安静下来。赵政放下茶盏，起身说句：“好好休养。”
床榻上闭目养神嬴政睁开眼。
嬴政抬手摩挲着赵宪额头，那个被赵政亲过地方，轻声道：“真不是个好父亲，对不对。”
“知道他很爱。只是太忙啦，秦国这大，好多好多事情啊，父王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会睡觉。”赵宪像是和嬴政说悄悄话样，声音小小，“他是最好，不管是父亲还是秦王，都是最好。”
嬴政摸着他额头，嗯声。
赵宪比他想象中好很多，他以为成蟜那种小机灵人，生出来孩子也不会有什大智慧，但是这孩子并没有成蟜身上那些歪心思，乖巧懂事又古灵精怪，很有几分赵政小时候样子。
听见赵宪这护着赵政，心里还有些欣慰。
嬴政省着力气没说话。
赵宪走到他身旁，摸下他鬓发，小声道：“叔叔你出好多汗，又生病吗？”
嬴政极轻地点点头。
这身体他已经无话可说，能让他这无语事还真不多。
赵宪从宫人手里拿过手巾帮他轻轻擦着头发，做贼心虚道：“叔叔，对不起啦，刚才把你供出来……不过父王要是生气你，定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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