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立刻会意,知道这是大王怕他拥兵自重,拱手道:“请大王许臣十万兵伐韩,剩余十万,护送大王回咸阳。”
嬴政不置可否,只是轻笑:“天亮后接着往东去吧,新郑也不远。带上王贲,让他去历练历练,是个好苗子。”
王翦故
少年霎时单膝跪地,朗声道:“臣蒙恬,恭迎大王!”
那瞬,纹丝不动大秦铁骑齐齐亮起火把,火光向后渐次点燃,十万雄师齐俯首,尽是银鞍黄金甲。
同时刻,韩国境内,卷城。
城外,黑色披风青年放下兜帽,白净手指轻轻摩挲着右手扳指。在他面前,那位战场上叱咤风云无往不胜大将军手执长刀,单膝跪地。
嬴政这边千精骑因为各种刺杀折损两百,在这里有惊无险地与王翦碰上,比他预想中要早些。他俯身用只手扶起王翦:“这礼,该是行与大将军。”
在山坡下出恭将领,脚揣进河水中,尸体随波而去。白起谎称对方失足落水,众士兵在河里苦寻无果,又群龙无首,魏公子下令,暂时由白起领兵,修书告知韩王。
大概是整个韩国缩头缩脑惯,习气所致,韩国士兵们没有异议,即便有几个人请示说回去再请兵将,都被白起以形势危急不可耽误为由堵回去。
然后白起又故意带他们在山里绕几个圈子,把人绕得失去方向后,往西直奔秦国东境。而这路,百人队伍,被白起下黑手杀几个不是很听话,韩国士兵虽然心里有点奇怪狐疑,但都审时度势没吭声。
路上倒也风平浪静,毕竟现在六国目光都落在远在新郑秦王身上,所以魏如这里,反而没什人注意到。
夜空下,白起收地图,驾马到车厢边,低声道:“王上,还有十里到秦国。”
“大王折煞末将!”王翦低着头站起,才与嬴政对上视线,就立刻再次俯首,“臣失礼,请大王责罚!”
“无妨。”嬴政知道王翦在确认他身份,只是轻轻笑下,“将军带二十万人?”
王翦并未生疑,恭敬道:“大王深陷险境,末将唯恐不足。”
这二十万还是他把刀架在昌平君脖子上才带出来,路从边境杀过来,拔十几座城,才在这里与大王碰上面。
“二十万多。”嬴政抬起王翦只手,将那枚扳指放在他手心,合上:“大将军领兵,十万足矣。”
车厢里传来道清清冷冷声音:“入境。”
白起微微颔首,按住腰中剑,马当先:“走。”
踏入边境,行出不远,队伍便停下来。
韩国士兵们远远就能看到黑压压人影排列在路上,挡住去路。最前方是个穿着兵甲未戴头盔少年,束起长发在风里飘扬。他背对着远道而来韩国士兵,静静望着远处,听闻马蹄声,忽然将手中那把极古朴厚重卜字长戟往地上敲定,转过身来。
白起掀开马车车帘,换回真容赵政从里面走出来,浅淡眸子与那少年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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