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丝交错。
嬴政强势地抬起赵政下颌,轻咬少年喉结,声音低哑:“闹够就听话些。”
说着,他手缓缓解开赵政腰间
安静得像是副贵不可言画,唯有仙人妙笔可描摹。
赵政合上门,嬴政闻声抬头看过去。白衣少年慢慢走到榻边,只腿半跪到榻上,抬手将嬴政柔顺垂落发丝往后拨拨,修长手指顺势在他脖颈间游走,最终落在喉结处,拇指轻轻摩挲几下。
嬴政半真半假地说句:“别闹。”
赵政置若罔闻,慢慢将嬴政手里地竹简抽走,只手伸入嬴政发间,低头在对方喉结上轻轻噬咬:“先生,怎比还像秦王?”
嬴政气息微乱,没回答,由着他放肆好会儿,才低头将赵政脸不容拒绝地抬抬:“不介意?”
赵政微微笑:“看过将军行兵布阵,出神入化,赵政直神往不已。秦国百年之计,东出大业,才是晚辈想要托付给大将军,区区人性命,算不得什。”
白起握着酒盏,气息有瞬凝滞。当初昭襄王疑心他有反心,故而杜邮赐剑,生戎马半生鸿业,皆成身后旧事。他心为秦国大计,可昭襄王却要他只忠于王人。王要他伐邯郸,他再言明天时地利人和大势已去,硬求不得。可是秦王不允啊,所以只能在出兵和赐死之间抉择。
他选择前者,仍旧没能逃过兔死狗烹命运。
如今这少年秦王,却说,秦国大业,重过王之性命。天下苍生何其多,王侯将相何其多,有几人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作为君王能有这样眼界,已经是少见。
“嗯?”赵政懒懒应声,有些醉意,像是美事被打扰,皱皱眉,又轻轻笑,起身吻上嬴政唇,“介意什?”
嬴政和他纠缠着,愈来愈烈,两道极相似气息彼此交融,赵政在换息时轻声道:“介意先生用模样?”
嬴政只是眼睫轻颤,没有多说,主动覆上少年唇。他知道他已经得到答案。
少年回以更炽热侵犯和占有,将人按在枕边,手指悄然探入衣襟。
嬴政忽然反应过来似,在赵政唇上咬下,用力气不小,赵政被这痛感扰乱动作,个没注意就被嬴政翻身压在榻上。
良久,白起低声道:“秦国有王上这样明主,六国焉能不是掌中物?大王即便没有,也样霸业可成啊。”
“有大将军,才更成龙虎之势。”赵政举起酒盏,“新郑这酒甚无味,等回咸阳,再请大将军饮秦国酒。”
“好!”白起回以敬,“大王请!”
酒过三巡,说许多庙堂江湖,仍是意犹未尽。赵政想着先生还在等着,便让王贲下来陪白起说说话,回到房间。
房间里窗帘还是关着,幽昧昏暗,靠窗临风小榻上,嬴政已经脱去披风换件白衣,独自坐在席间,他散着发,手里拿着卷竹书,身旁漆案上烛火静静照着他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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