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
只要说声是,就这个字,就什麻烦都没有。
可是嬴政发现这样简单个字,他说不出来。甚至身体比他思绪先步做回应——他轻轻摇摇头。
赵政脸色在那瞬恢复血色,他眼里亮晶晶闪闪,伸手抱住嬴政,开始力道很轻,然后越来越紧,仿佛是怕他会跑掉般:“……学生再也不问,不管先生是谁,叫什名字,都喜欢先生。”
赵政在怀里传来轻微颤抖,嬴政轻轻抚抚他背,什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想看见赵政伤心难过,更不想看着赵政用八年等候建立起来爱意被个字击溃。这是他教导出来学生,是秦王,更是他自己。他太懂得赵政需要什、害怕什、在意什。
赵政抬头:“什?”
“嬴姓赵氏,和你祖同源。”
赵政极轻地眯下眼,蓦然间想通什,他时有些茫然地看着嬴政:“所以……先生也是秦王?先生真身时穿衮服与秦王有些相近。”
嬴政:“不是。”
“不是吗?”赵政竟是松口气,“不是……”
光线幽蓝而昏暗,几乎和赵政衣服融在起。赵政正要去解衣带,忽然转身看向嬴政。
嬴政正在案前帮他燃香,刚刚合上黄金镂花盖子,“怎?不喜欢这个?”
赵政摇摇头。
“那睡吧。”嬴政走到门边,将门合上,就在只剩掌距离时,赵政看着他,静静道:“先生,你叫什名字?”
门外,嬴政动作忽然凝住,他看向赵政。幽蓝光线中,赵政眼睛微微闪着清光,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不正常。他在等嬴政给他答案。
越是这样,越是不能狠下心来。
嬴政微不可见地叹口气,片静默中,门忽然被人拉开。
“嗝……”张良提着酒坛,醉眼朦胧地站在门外,“魏兄啊突然想起来……嗯?你们为什抱在起?”
“……”
嬴政:“表弟头晕。你有事?”
秦国自惠文王才开始称王,衮服换制,历经武烈王、昭襄王、孝文王、庄襄王,到他这里是第六任秦王,不管先生是哪个,都和他有着不能忽视血缘。若是这样,那他就是犯人伦大忌,天理难容。
光是这想,赵政脸色都白。
嬴政也猜到他在想什,转而进房间,合上门:“还睡得着吗?”
赵政坦诚地摇摇头,他还是心有余悸,不由得抓住嬴政胸前衣服,“先生,你真不是秦王?”
嬴政知道,只要他说声是,赵政对他所有感情都会在伦理纲常中崩溃,他不必再为赵政喜欢自己而犯愁,也不用再担心他子嗣问题。
嬴政道:“很重要吗?”
赵政低低道:“很重要。因为……”
“因为什?”
赵政垂眸:“因为突然发现,似乎从没解过先生,连先生真正名字都不知道。倒是先生知,就像知自己样。”
“也是嬴姓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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