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嬴政其实头很晕,好在包扎后血暂时止住,他避开张良搀扶,“没事。”
张良还是扶住他,“不行不行,不太放心,那什,魏公子,跟你说实话啊,先前还有点怀疑你是秦王打过来间细来着。”
嬴政道:“确是想替他拉拢你和韩非。”
他这是兵行险着。跟张良这样小机灵鬼说话,诚实反而会让他找不出破绽,越是瞒着他,越会把他推远。
张良懵下,也不知道是真懵还是假懵:“啊?他都这追杀你,你还替他拉拢人啊?”
然后就是甩得到处都是血迹,地上更是抹开大片猩红。
张良脸色顿时言难尽。
先前他还怀疑这个魏如是故意和秦王决裂跑到自己这儿来拉拢他和韩非,现在他只想给自己个巴掌,这场面要是都能作假,他就给这位爷跪!
张良忙跑过去,看着嬴政满袖子血,慌得不行:“你这这这……带你去医馆!”
嬴政指处柜子,“那里有伤药。”
来。”
密卫跪着爬过去,嬴政在他耳边说几句,他看着那吧嗒吧嗒落在地上血,直愣愣地点头:“是、是……”
门外,张良喊累,掂掂手里经书,警惕地眯起眼。
还在打?该不会是在商量什吧?就在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时候,他面前门忽然被道冷冽剑光劈开。
张良吓得往后跳,整个人倚在走廊墙上,眼睁睁看着那扇倒下来,那刺客挥剑冲出来,似乎是嫌张良挡路,扬手就要剑斩下。
“良禽择木而栖。”嬴政用未受伤那只手拢下黑色披风,夜来晚风被挡在外面,他看向张良,不无真诚道:“韩国朝堂不能施展你们才华。大争之世,英才辈出,不说韩非,但说你,张良,你甘心就这样埋没在韩国吗?你这样人,若遇明主,必将青史留名,功刻千秋。”
张良脚步猛顿住,他干笑两声:“你抬举,哪有什能耐啊。就是个混吃混喝……”
说到这里,他忽然默然,想起个故事。这个故事还是从他忘年交韩非文章中读到。
楚人和氏在山中
“对对对……先包扎下!”
张良忙去翻箱倒柜。
深夜,嬴政和张良沿着长街往医馆走去。
张良很是不放心地伸出手:“真不用扶吗魏公子?”
失那多血还能走得这稳,他也是跪!
张良文弱书生个,跟武字半点不沾边儿,急急抱头道:“救命!魏公子!”
几乎同时,支细箭从室内飞射出来,正中刺客后心。刺客闷哼声,箭上显然淬剧毒,刺客只来得及吐出口黑血,就倒在地上不动弹。
室内,嬴政堪堪收手,广袖之下,是个精巧机关袖里箭。
他轻咳声:“没事。”
张良愣愣地抬起头,只看见屋里东西倒倒,碎碎,墙上剑痕纵横,还钉几支细箭,和刺客身上中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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