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从窗外漏进来,地冷光。
赵政脸半藏在帷幕阴影中,唯有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嬴政。他被嬴政拒绝怕,又怕刚才叫他先生逾越礼节,补句:“听着公子声音就不痛。”
嬴政无奈,只好给他讲。
他声音清正低缓,有种非常侵略磁性,严厉时候仿佛严霜般肃杀,不容置喙。而温柔起来,又像是春风拂过融化冰河,河上飘落无数桃花。
赵政迷迷糊糊,不知道什时候睡着,他直抓着嬴政袖子。
“……”赵政本来想说换个地方不习惯,转而又怕嬴政会把他送回去,迅速改口道:“疼得睡不着。”
其实他点都感觉不到痛,只是摔时候有瞬间锐痛,然后就麻木。
不过侍医按时候是真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就是不想让嬴政离开。
嬴政道:“那用点香?”
所以他在这里面加许多自己看法,不是天两天就能写完。
赵政却非常开心,差点又要坐起来:“想看。”
嬴政抬眼把他瞪回去:“睡觉。”
赵政只好乖乖睡觉。
但他没有真睡着,而是等很久。
识就要坐起来,被嬴政黑着脸按回去。
“不可以也得可以,你躺好。”
赵政乖乖躺好,激动得捂着被子偷笑。他要和长安君住在起吗?能天天看到他?这不会是做梦吧?
嬴政怪怪地看着他,“笑什。”
赵政如实道:“能每天见到公子,想想就很开心。”
嬴政看他会儿,低声道:“小孩?”
檀香渺渺,无人应答。
赵政点点头:“好。”
嬴政拿起烛台走到东面墙柜前,翻出香匣。他将香粉放进镂空金猊香炉中点燃。
淡淡熏香味随着烟雾散开来,渐渐溢满整个房间,让人昏昏欲睡。
赵政没多久就困,他强撑着睡意道:“先生,能再给讲讲故事吗。”
嬴政直在床边等他睡着,听见那句“先生”顿下,转头看赵政。
夜深,嬴政觉得手指有些僵硬,才放下笔。
他轻轻将竹简卷好,装进麻布袋中,系好束口,然后将漆案挪开,给赵政掖掖被子。
他望赵政会儿,才起身将灯烛吹熄,打算到另个房间去睡。
赵政本来就直在假寐,见他要走,下意识伸手,抓住嬴政袖子。
嬴政顿,回头,“还没睡?”
他将被子盖过鼻子,只露出两只清澈眼睛,像是水洗过葡萄,黑溜溜地盯着嬴政。
过会儿,宫人煎好药送过来,赵政喝,嬴政催他休息。他特意把漆案搬到榻上,边写字边陪着赵政。
赵政目光不住地往他手上看:“公子在写什?”
嬴政道:“韩非书,把它写下来给你。”
这个时候韩非还没有把他奇作写完,嬴政只能自己动手,而且他既然答应做赵政先生,就要把自己生心血都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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