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道:“这是忘川花。”他将那小花递到云彼丘手中,“这是四顾门傅衡阳番心意。”
云彼丘毫无神采眼中终于泛起丝讶然:“傅衡阳?”
李莲花颔首:“从断云峰来,若非傅衡阳援手,要从烧成片废墟角丽谯总坛里找到这些东西,无异大海捞针。”
李莲花解释几句,众人才知道,当夜是他与笛飞声击破痴迷殿铁牢,放出那些行尸走
他这声门主,纪汉佛脱口而出:“门主!”
白江鹑也叫:“门主!”
石水却叫是:“大哥!”
他年纪比李相夷略长,然而自当年便叫他“大哥”,那是心悦诚服,出自肺腑。
王忠几人面面相觑,振衣襟,就此拜下去:“‘四虎银枪’王忠、何璋、刘如京,见过门主!”
他掌法之人,非‘忘川花’不可救。”
“原来如此。”纪汉佛颔首,“阁下对彼丘之事如数家珍,不知阁下究竟是谁,事到如今,可愿意让们见你身份?”
“这……”白衣人略有迟疑,纪汉佛又道,“阁下所取来证物,是李莲花所穿衣服,是压在李莲花身下火器,又是角丽谯与云彼丘私人信件,不知这些东西阁下从何而来?”他淡淡地问,“不是伪造吧?”
“当然——不是。”白衣人叹口气,揭下自己面纱。众人起望去,只见眼前人长眉文雅,面目熟悉,正是李莲花。
众人丛中,人“哎呀”大叫声跳起来:“骗子!骗子你还活着!”
陆剑池骇然退开几步,施文绝茫然四顾,院中百川院弟子起行礼:“‘百川院’下邱少和、曾笑、王步、欧阳龙……拜见门主!”
纪汉佛大步向前,几人将李莲花和云彼丘团团围住,心中惊喜到极处,面上反而扭曲,竟说不出话来。
李莲花叹口气,从怀里取出样东西:“彼丘。”
云彼丘双目仍是无神,自当年碧茶事后,他实是无时不刻不想死,苟延残喘十二年,终于灭角丽谯,见李相夷,苍天待他不薄,此生再无可恋,何必再活?但李莲花手里是支青碧色小花,花枝晶莹如凝露,似乎触手可融。
白江鹑神色震:“这是?”
李莲花对施文绝笑笑,施文绝呆,这人他本已很熟悉,然而此时换身新衣裳,握柄传说中剑,却突然好似有些变。他说不上来何处变,心里阵发空,茫然道:“骗子,你没死就没死,好端端假冒李相夷做什?”
此言出,院中终是兴起阵哗然,如王忠、何璋、刘如京,以及陆剑池等人,与李莲花都有见面之缘,正是与斯人如此熟悉,所以越发认定这人绝非李相夷,绝无可能是李相夷。
然而……
然而有些事原本清二楚,只是人终不忍承认,那些当年风华绝代往事,会陨落成庸庸碌碌如今,无论此人那眉眼是何等熟悉,他不能是李相夷。
“咳咳……”云彼丘声音虚弱而疲惫,“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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