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船残骸上拆下来,改为座木楼。”李莲花继续道,“在东海之滨住很久,刚开始时候十分不惯。”他笑得尤为灿烂,“尤其是吃饭时候十分不惯,常常到吃饭时间,才发现没有钱。”
云彼丘忍不住问道:“那五十两……”
“那五十两被花去十几两,就为捡个木楼,不然日日住在客栈之中,未过几日便又穷二白。”李莲花叹道,“那时候没有存钱念头,剩下那三十几两装在钱袋之中,随手放,也不知何处去。不过幸好找个房子,有个地方住。”他微笑起来,“弄丢银子,好长段时间便没空去想如何报仇,如何怨恨你们,每日只在想能在什地方比较体面地弄些吃。”
云彼丘脱口而出:“你为何不回来……”句话没说完他已知道错,李相夷恨极四顾门,他是何等孤高自傲,即便饿死又怎会回来?
李莲花笑:“呃……有些时候,不是不想回来……”他悠悠地回忆,“也记不太清,有些日子过得糊里糊涂,太难熬时候,也想过能向谁求助……可惜天下之大,李相夷交友广多,结仇遍地,却没有个能真心相托朋友。”他轻轻叹口气,“也就是少年时候,浮华太甚,什也不懂……”略略静会,他又笑道,“何况那时**日躺在床上,有时爬也爬不起来,即便是想回来,也是痴心妄想罢。”
云彼丘越听越是心惊,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却不知是怎样重伤方能令身怀“扬州慢”李相夷沦落如此,见他此刻风采如旧,半点看不出那是怎样重创。又听他继续道:“后来……能起身时候,在屋后种许多萝卜。”
李莲花眼色微微飘起,仿若看到极美好过去:“那时候是春天,觉得萝卜长得太慢,日日地看着,日日地数着,等到看到地里有萝卜肚子顶出土时候,高兴得……差点痛哭流涕。”他略有自嘲地勾起嘴角,“从那以后没饿过肚子,再到后来,种过萝卜、白菜、辣椒、油菜什……曾经养群母鸡。”他想着他曾经那些母鸡,眼神很柔和,“再后来,从水缸里捡回那三十几两银子,过些日子,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攒够五十两银子。”他慢慢地道,“那距离在东海坠海,已……过去整整三年。”
云彼丘嘴里阵发苦,若他当年知道会是这样结果,宁愿自己死上千次万次,也绝不会那样做。
“带五十两银子去当铺赎那门主令牌。”李莲花在微笑,“那令牌还在,东海之滨,贫瘠小渔村里,没人知道那是什东西。但令牌虽在,却……舍不得那五十两银子。”他悠悠地道,“门主令牌与五十两银子,在当铺前头转半天,最终没有把它赎回来。之后种菜养鸡,有时出海钓鱼,日子过得很快,等有天想起你时候……突然发现……忘为何要恨你。”
李莲花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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