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微微笑,答非所问:“想问你件事。”
“什事?”角丽谯眉头仍是蹙着,她素来爱笑,这般神色极是少见。
“你与刘可和合谋杀人,刘可和是为刘家,你又是为什?”李莲花握住节铁镣,轻轻往上抛,数节铁镣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他抬手接住,“你在宫中住多少时日?清凉雨是你手下,盗取‘少师’对‘誓首’?为什?逼宫?”
角丽谯缓缓地道:“不错。”她面罩寒霜,冷漠起来样子当真皎若冰雪,“想杀谁便杀谁,向来如此。”
李莲花又道:“你想做皇帝?”角丽谯红唇抿着,居然言不发。
有术,还是如此年轻貌美,犹如十七、八岁小姑娘。”已过十二、三日,他喉咙早已好,只是实心眼玉蝶小姑娘和青术小娃儿若是听见,只怕又要气煞。
角丽谯半点不觉惊讶,嫣然笑:“在刘可和家里,那刀如何?”
“堪称惊世骇俗,连杨昀春都很佩服。”李莲花那是真心赞美。
角丽谯越发嫣然:“看来这十年苦练武功,确有进步,倒是李门主大大地退步。”
李莲花微微笑,这句话他却不答。角丽谯叹息声,他不说话,她却明白他为何不答——纵然角丽谯十年苦练,所修刀惊世骇俗,那也不过堪堪与李莲花剑打成平手。
李莲花笑笑,十来天不曾说话,下说这许多他也有些累,慢慢地道:“四顾门、百川院,什肖紫衿、傅衡阳、纪汉佛、云彼丘等等,都不是你对手,老至武当前辈黄七少至少林寺第十八代俊俏小和尚统统拜倒你石榴裙下,你想在江湖中如何兴风作浪便如何兴风作浪——你不是做不到,只是厌——所以,想要做皇帝?”
角丽谯秀眉越
只是李莲花,却不是李相夷,那句“李门主大大地退步”不知是讽刺谁。角丽谯心眼灵活,明白过来也不生气,仍是言笑晏晏:“李门主当年何等威风,小女子怕得很,做梦也想不到有朝日能与李门主打成平手。”她明眸流转,将李莲花上上下下细看遍,又叹道,“不过李门主终归是李门主,小女子实在想象不出你是如何将自己弄成这番模样……这些年来,你吃多少苦?”
“吃多少苦、喝多少蜜、用多少盐多少米之类……只怕角大帮主探子数得比清楚。”李莲花柔声道,“这些年来,你何尝不是受苦?”
角丽谯怔,秀眉微蹙,凝神看着李莲花,李莲花眉目温和,并无讽刺之意。她这生还从未听人说过“你何尝不是受苦”这种话,倒是大为奇怪:“?”
李莲花点头,角丽谯凝视着他,那娇俏动人神色突地收起来,改口气:“不杀你,料想你心里清楚是为什?”
李莲花颔首,角丽谯看着他,也看着他四肢铁镣:“这张床以精钢所制,铁链是千年玄铁,你是聪明人,想你也该知道寻死不易,会派人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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