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几人面面相觑,云彼丘多年来自闭门中,几乎足不出户,却是何时、在哪里受这重伤?打伤他人是谁?纪汉佛凝视着云彼丘,这是他多年兄弟,也是他多年仇人。
这张憔悴面孔之下,究竟隐藏着什秘密?他在隐瞒什?又为谁隐瞒?
云彼丘坐在床上只是咳嗽和喘息,众目睽睽,他闭上眼睛只作不见,仿佛此时此刻,即使石水剑下留人,他也根本不存继续活下去指望和期盼。
用长鞭,那柄剑挂在腰上很久,直不曾出鞘。上次出鞘,便是十二年前剑要杀云彼丘,事隔十二年,此剑再次出鞘,居然还是要杀云彼丘。眼见石水拔剑,云彼丘闭目待死,倒是神色越发镇定,平静异常。
“且慢。”
就在石水剑将出时候,白江鹑突然道:“这事或许另有隐情,始终不信彼丘做得出这种事,相信这十二年他是真心悔悟,何况他泄露百八十八牢地图、杀害李莲花等等,对他自己毫无好处……”
“肥鹅,他对角丽谯往情深,那妖女好处,就是他好处。”石水阴测测地道,“为那妖女,他背叛门主抛弃兄弟,死都不怕,区区张地图和条人命算得上什?”
白江鹑连连摇头:“不对!不对!这事有可疑,老大。”他对纪汉佛瞪眼,“能否饶他十日不死?反正彼丘病成这样,让他逃也逃不多远,地图泄露乃是大事,如果百川院内还有其他内*,彼丘只是代人受过,旦剑杀他,岂非灭口?”
纪汉佛颔首,淡淡地看着云彼丘:“嗯。”他语气沉稳凝重,缓缓地道,“这件事日不水落石出,你便日死不,百川院不是滥杀之地,你也非枉死之人。”
云彼丘怔怔地听着,那原本清醒眼神渐渐显得迷惑,突然又咳起来。
“老大。”石水杀气腾腾,却很听纪汉佛话,纪汉佛既然说不杀,他还剑入鞘,突然道,“他受伤。”
纪汉佛伸出手掌,按在云彼丘顶心百会穴,真气探,微现诧异之色。白江鹑挥袖扇着风,旁看着,施文绝却很好奇:“他受伤?”
“三经紊乱,九穴不通。”纪汉佛略有惊讶,“好重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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