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徵脑中片混乱:“不不不,朕……朕是说这铜龟怎会……怎会突然在此……”
方多病正色道:“皇上圣明,自然有神明相佑,以至心想事成,皇上呼唤铜龟,铜龟自现,正所谓天命所归,祥瑞现世之兆。”
衡徵张口结舌,连退两步,半身靠在木桌之上:“啊……啊?”方多病翻起铜龟,铜龟肚上果然隐约可见“刘秋明”三字,衡徵认得那铜龟,那确是百官所佩,绝非仿造,当下脸如死灰。
“极乐塔如期垮塌,化为水井,
皇上若派人去拦,或许还可以从他木箱里找到当年极乐塔中部分珍藏。赵尺不是凶手,他握有鲁方几人把柄,又已屡次敲诈得手,要说加害——也该是鲁方几人将他害死,而非他害死鲁方三人,更无必要在武天门冒险杀死尚兴行,更何况赵尺不会武功,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朕……朕只想知道,为何凶手是刘可和?”衡徵声音分外干涩,脸色也变得惨白。
“皇上,要知道在鲁方几人下井之后,那具尸骨上就没衣服,而凶手却知道尚兴行暗藏那件衣服就是极乐塔尸骨所穿,非将它焚毁不可——这说明什?”方多病叹口气,“这说明凶手早在鲁方之前就已经到过密室,他认得衣服,知道那件衣裳是关键之物。”
衡徵脸上再无丝血色:“在鲁方之前就有人到过密室……”
“不错,在鲁方之前就有人到过密室,却不曾拿走任何东西。那井底密室之中所藏极品,被鲁方暗藏在泥箱之中,他后来却未能拿走,他为何后来未能拿走?”
方多病十分严肃地道:“那说明鲁方几人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接近极乐塔,那是为什?因为在鲁方沉而不死消息传开之后,王桂兰已经着手在追查水井之谜。”他字字地道,“王桂兰王公公在宫中日久,他在世之时侍奉过先皇,甚至见过慧太后本人,他要追查这百年秘史比之任何人都容易得多。他想必派遣人手探查水井,也发现密室,见到尸骨,也即刻知晓那是怎回事,为保密起见,他借口宫中清除冗兵,将这四人除军籍,远远发配。王桂兰既然知道真相,那鲁方又怎会有机会再摸到水井?所以……”
“朕只是问你,为何凶手是刘可和!”衡徵提高声音,“你当朕话是耳边风……”
“皇上,极乐塔消失之后,刘秋明亦消失不见,那井下有两具尸骨,其中具在密室床上,另外具沉在井底——”方多病也提高声音,“那另外具身上挂有铜龟,铜龟背面写着刘秋明名字!”
衡徵脸上变色:“那铜龟呢?铜龟在何处?”方多病呆,那铜龟……那铜龟生得什模样他都不知道,何况在哪里……
正在瞪眼之际,只见物当空坠下,方多病反应敏捷把抓住,衡徵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东西凭空出现,指着那东西:“那那那那……那是……”方多病将那东西往前递,本正经地道,“皇上,这就是铜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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