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多病多个心眼。他想知道今夜除他这只螳螂,可还有只黄雀?
微风摇曳,枝桠晃动,他极轻浅地呼吸,身躯似早已与大树融为体。时间已过去很久,直没有人闯入行馆,他甚至看见赵尺叫轿子去眠西楼,却没有看见人进来,又过个时辰,在他快要睡着时候,尚兴行房中突地发出点微光。方多病吓跳,他只当会有什夜行人闯入房中,却不想根本没有人接近那房间,房中却突然有人。
瞬间方多病出身冷汗——那个冷血sha手既然能进他房间取物如入无人之境,能在闹市无形无迹地将尚兴行割喉而死,武功绝然在他之上——那人居然早已潜伏在尚兴行屋里!方才他若是贸然闯入,只怕也已成具被割喉
之所以被皇上收为义女,是大大沾他这位二哥光,正是杨昀春大败十三国高手,让皇上龙颜甚悦,时想不出什法子赏赐王家,便收个公主,还分外恩宠起来。
杨昀春听李莲花道“原来是你”,不知他心里想是原来你就是方多病未来二舅子,眉心微蹙:“你认得?”
李莲花道:“御赐天龙,武功绝伦,横扫天下,莫不叹服,自武道会后有谁不知有谁不晓?”
杨昀春颇有些自得,笑笑:“可听说,江湖中有笛飞声、李相夷武功不在之下。”
李莲花正色道:“那个……听说他们都沉入东海好多年,杨大人大可放心,您定是那天下第,毋庸置疑、毋庸置疑。”
杨昀春手腕挫,收回长剑:“你究竟是什人?潜入宫中所为何事?你若肯实话实说,或许追兵之前,可饶你命。”
李莲花耳听身后呼喝包抄之声,叹口气:“既然阁下是杨大人……”他顿顿,“要个清净地方说话。”杨昀春点头,当先领路,两人身影如电,转个方向,直往宫中某处而去。
月色明亮,清澄如玉。大好月色之下,京城处寻常别院之中,人正鬼鬼祟祟地伏在棵大树上。远远望去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爬在树上也犹如枝桠般,瘦得如此稀奇古怪之人,自然是方多病。
李莲花说,尚兴行之所以会死,既然不是因为他知道什隐秘,那可能是他得到某样东西。如果鲁方有件轻容、李菲也有件轻容,那尚兴行所得东西,难道也是件轻容?听说百年前那些皇亲国戚、*商儒客,有时能在自己身上套上、二十层轻容,且不说这传说是真是假,万某个死人在自己身上套七八件轻容,若是人得那件,那还得?若是有这衣服人统统都要死,岂不是要死七八个?方多病正在思索,若是尚兴行也有个宝贝,他会藏在何处?
有人杀尚兴行,如果是为他某样东西,那会趁夜来取吗?方多病伏在树上,本正经地思考着。要闯进尚兴行房间翻东西很容易,卜承海衙役现在忙着验尸,多半要到明天早才会来取东西,现在闯进去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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