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极认真地听着,并不作声。又过好会儿,卜承海才道:“据内务府杂录所载,这几人被王公公责令绑起来责打四十大板,而后沉于水井。”
李莲花吓跳:“沉入水井?那岂不是淹死?”
卜承海脸色很不好看,僵硬片刻,缓缓点点头:“按道理说,应当是淹死。”
李莲花看他脸色,情不自禁干笑声:“莫非这几人非但没死,还变水鬼从井里爬出来?”
卜承海脸色片僵硬:“内务府杂录所记这四人‘翌日如生,照入列班,行止言行,无异状’。”
则仕能够知晓其中隐情。
方多病呆,跳起身来:“老子回家问老子去。”
李莲花连连点头:“是极是极,你快去、快去。”方多病转身便去,那令牌始终就不还给卜承海。
方大公子去,卜承海微微松口气,李莲花在牢中微笑,过会儿,卜承海竟也淡淡笑:“多年未曾与人动手,真有如此可笑?”
李莲花叹道:“方大公子年轻气盛,你可以气得他跳脚,但不能气得他发疯。”
李莲花忙道:“或许这四人精通水性,沉入井中而不死,那就不算什难事。”
卜承海脸色终是扭曲下,字字地道:“他们是被缚住手脚,掷入井中……此事过后,宫内对这几人大为忌惮,故而才借口将他们除去军籍,退为平民。”
李莲花叹口气:“这四人死而复生,和那极乐塔又有什干系?”
卜承海道:“有
卜承海板着张脸不答,又过好会儿,他缓缓吐出口气:“皇上召集鲁方五人入京,乃是因为十八年前,这五人都是京城人氏,鲁方、李菲、赵尺与尚兴行四人当初年纪尚轻,也学得些粗浅武艺,曾在宫中任过轮值散员。后来皇上肃清冗兵冗将,这几人因为年纪不足被除军籍,而后各人弃武习文,考取功名,直至如今。”
“宫中散员……”李莲花在牢里慢慢踱半个圈,“除此之外?有何事能让他们在十八年前留下姓名?”要知十八年前皇上肃清冗兵,那被削去军籍何止千百,为何宫中却能记下这几人姓名?
“这四人当初在宫中都曾犯过事。”卜承海道,“做过些小偷小摸……”他语气微微顿,“当初内务府总管太监是王桂兰,王公公为人天下皆知。”
李莲花点头,王桂兰是侍奉先皇大太监,二十二年前先皇驾崩,王桂兰转而侍奉当今圣上,直至当今皇上登基八年后去世,地位显赫。王桂兰虽是深得两朝皇帝欢心,却是个不折不扣酷吏脾性,他虽不贪财,自然更不好色,也不专擅独权,但宫中旦有什人犯些小错落在他手中,那不脱层皮是过不去。既然鲁方几人当年少不更事,撞在王桂兰手里自是不会好受。
不过王公公当年教训人多,却为何这几人让皇上如此重视?卜承海顿顿,又道:“这也不算什大事,但这几人记载却与他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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