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李莲花叹口气,“这衣服上什都没有,轻容虽然贵得很,但万万没有这支玉簪贵,绝不会有人为件衣服装神弄鬼,鲁方必定见过什不可告人事,在什不可告人地方得这件衣服——他自己心虚,所以被人吓就吓疯。”
方多病沉吟:“鲁方曾说他是丢个小盒子,说不准这玉簪和轻容是放在处,也不定是‘他’特地带来吓鲁方。”
李莲花微笑道:“不要紧,鲁方虽然疯,李菲不还清醒?鲁方那不可告人事,李菲多半也知道。”
方多病“嗤”声笑,大力拍拍他肩:“有时候你也有老子半聪明。”
这时,王公公指挥群小侍卫,将李莲花开坛作法各种东西抬进来,吆喝声,放在鲁方窗外花园之中,群人迈着整齐步
把衣服卷走时候缠成团在怀里,再打开时候玉簪就掉下来,他怎知道这东西是怎挂上去?确,这孔雀尾羽玉簪头端圆润扁平,没有棱角,所雕刻线索又流畅细腻,它是怎挂在轻容上?
“唯解释——这样。”李莲花将玉簪簪尾对准轻容上破口,将它插进去,“这样,有人插进去,不是挂。”接着他长长吐出口气,“有人曾经拿着玉簪扎衣服,如果这人不是与这衣服有不共戴天之仇,便是要扎穿这衣服人——不管他扎时候衣服里究竟有没有人——总之,他应该要扎是衣服主人。”
李莲花顿顿,又慢吞吞地说:“或者……是这样……”他将玉簪拔起来,自袖子里往外插,簪尾穿过破口露到外面:“这样。”
方多病看得毛骨悚然,吞吞吐吐地道:“这个……这个……”
“这就是说——这衣服是有主人,衣服主人自己拿着玉簪往外扎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扎破自己衣袖。”李莲花耸耸肩,“不管是哪种,总而言之,这衣服是有主人。”
这衣服是有主人,它主人显然并不是鲁方。鲁方既然要把这衣服送给他老婆,自是不会将它扎破,并且那破口看起来并不太新,不像是昨夜扎破。
“以之见……”李莲花沉静好会儿,还是慢慢地道,“如果是这样插……”他将玉簪往里插在衣袖上,“因为簪头比较重,衣服挂起来时候,它会掉下去。”他缓缓拔出玉簪,将它自袖内往外插:“而这样——衣袖兜住簪头,它就不会掉下来。”
“所以这件轻容挂在木桥上时候,这只簪子就插在它衣袖里?”方多病失声道,“所以这不是件新衣服,它其实不是鲁方。”
李莲花颔首:“这支玉簪多半不是鲁方插上去。”
“鲁方不知从什地方得到这件衣服。”方多病恍然,“那有人偷走衣服就可以解释——这件轻容不是他,有人偷走衣服,将玉簪插回衣袖里,都是在提醒鲁方,这件衣服不是他,提醒他不要忘是从什地方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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