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站起,僵硬地站在屋中,游目四顾,将屋里样样东西都看遍——床榻上整整齐齐,书柜上书和方才样乱七八糟,他带来几件衣裳依旧横七竖八地丢在打开箱中,切似乎都和原来模样。
只是本册子不见。
方多病身武功,在江湖中闯荡,不知经历过多少稀奇古怪场面,死里逃生过三五回,从来没有次让他冒出这多冷汗。
没有尸体,只是不合理。这里是景德殿,被盗女裙,吊颈绳索,tou窥人影,消失小册子……
仿佛在景德殿中,皇城内外,飘荡着个难以阻挡影子,那影子正步步做着件阴森可怖、
那页写三个大字“极乐塔”,第二页画些依稀是莲花、珠子、贝壳之类东西,那笔法差劲得很,比之他神来之笔自是远远不如,比之李莲花鬼画符也尚差三分,除莲花、贝壳之外,第三页还画六只奇形怪状鸟,此外空空如也,个字也没。
方多病把那册子翻看三五遍,实在无啥可看,只得往旁丢,人往床上躺,眼睛还没闭上,突见梁上影子晃,有人影自屋顶上飘然而去。
方多病飞身而起,时惊呆,他在房里翻看东西,却不防居然有人能在这等时分、这种地方伏在屋顶窥视,最重要是他竟没听到半点动静——这世上当真有此能人?
那人是谁?他看到什?这人就是偷鲁方他老婆衣服又故意挂在木桥上人?如果这人有如此武功,又为何要做这等无聊事?
方多病呆阵,忍不住全身起阵寒意,这人知道那件衣服在他这里,若是明天传扬出去,他要如何对鲁方解释?过会,他纵身而起,上房梁,房梁上满是灰尘,没有人落脚痕迹,再抬头望去,屋上有个天窗。他悄悄从天窗钻出去,伏在自己房顶上,凝目向下望去。
房里灯火明亮,自己没有防备,若是不怕被巡逻侍卫发现,躲在此处tou窥也未尝不可,但是——方多病发现天窗之下有数根房梁挡住视线,房里虽然明亮,却并不容易看清底下状况。转头再看房顶,房顶上久经风吹日晒,尘土有些已积成泥土,只看得出隐约有擦过痕迹,却看不出脚印。
方多病轻轻个翻身,落入天窗之中,十指攀住窗沿,目扫去,心里微微沉——他刚才在房顶上伏过,留下痕迹却比原先在房顶上深多。
莫非方才屋上那人真能身轻如燕?方多病松开手指,自天窗跃下,越想越是糊涂,转过身来,呆呆地在桌边坐下。烛影继续摇晃,随即轻轻爆个烛花,方多病给自己倒杯茶,突然怔——方才自己影子是在自己左手边,现在影子却跑到右手边去。
油灯——从右边变到左边。谁动油灯?
方多病顺着左边看过去,身上冷汗还没干,突然又觉得更冷些。那本鬼画符样册子,被他随手扔在另张太师椅上,此时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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