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突然兴起个大胆主意——他把扯下那绳索,连绳索带衣服起卷成团揣入怀里,拾起木桥上东西,往侧草丛中跳滚,又暗伏不动。
巡夜侍卫很快便从木桥经过,并未发现桥上有什古怪。方多病心头怦怦狂跳,老子胆子不大,还是第次干这等伤天害……啊呸!这等亵渎先灵事,但这事绝对不简单、绝不简单……
方多病抄起衣裙时候知道这是件轻容,这东西极轻所以贵得很,能拉动绳索摇晃证明衣服里还有东西。而另件他揣在怀里东西才当真让他心惊胆战——那是张纸条。
张十字形纸条,并且留着很深折叠痕迹——它分明曾是个方块,只是未曾用浆糊黏好,并又
这人来人往地方方则仕也不好再让侍卫跟着他,简略说几句就走,言下之意自是要他乖乖听话,皇城重地,不得胡闹,否则为父将有严惩云云。
方多病听话半日,但见时辰已至深夜,他如何还忍耐得住,当下从房中悄悄翻开窗户,摸出后院去也。
这里离皇帝和公主尚有些距离,他若能从这里出去,说不准还能在方则仕发现之前逃离京城,而他逃走之后他老子是否会被皇帝降罪,他自是半点懒得想。二更时分,景德殿这等微妙之处,人人行事谨慎,战战兢兢,自然从来无人敢在半夜翻窗而出。
方多病武功虽然被禁,身手依然轻盈,自殿中出去,路无声无息。月色清明,映照得庭院中影影绰绰,他屏住呼吸,正在思考后门究竟在何处。
“咿呀”声轻响,不远处木桥上上传来细微声响。方多病无声无息地往地上伏,趴在花丛之中向木桥那边望去。
个不知什颜色身影正在过桥,庭院木桥花廊上爬满藤萝,里头光线暗淡,方多病只依稀瞧出那头有个人,却看不出是个什样人,说不定是景德殿巡夜侍卫。他耐心地屏住呼吸,纹丝不动地伏在花丛中,依稀已和花木凝为体。
“咿呀……咿呀……咿呀……”木桥上微乎其微声响慢慢传来,“侍卫”在那边走半天却始终没从桥上走出去。方多病等许久。终于觉得奇怪,凝神听许久,似乎那木桥之中并无呼吸之声。他慢慢地从花丛中起来,有种莫名气氛让他觉得应当去木桥那瞧上眼。
庭院中花木甚盛,夜风沁凉……方多病突然觉得有些太凉——这时候他已经走到桥头——
方多病瞪大眼睛看着那木桥,木桥中并没有人。花廊中悬条绳索,绳索上有个圈,圈里挂着件衣裳。风吹花廊,那件衣裳在风中轻轻地摇晃,绳索拉动花廊上木头,发出“咿呀咿呀”声音。
这是什玩意儿?方多病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那衣服还在,并且他很快认出那是件女人裙子。就在这时,不远处货真价实地传来脚步声,巡夜来,方多病飞快地在那绳索和裙子上下看几眼,在裙子之下、木桥之上吊着个眼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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