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探手入怀,将那两样东西放在桌上,慢慢地推过去,微笑道:“原来先生冒险前来,只是为这两件东西,这东西本来非所有,先生想要尽管开口,怎会私藏?”黑衣人怔怔,似乎全然没有想到李莲花立刻将那两样东西双手奉上,时间杀气尽失,仿佛缺夜行理由。
过好会儿,他将那枯枝和纸片收入怀中:“看不出你倒是知情识趣。”
李莲花幽幽然道:“夜先生武功高强,在下万万不如,若是为这两件无关紧要东西与先生动手,岂非太傻?”黑衣人冷哼两声,抓起桌上酒杯掷向油灯,只见灯火黯,骤然大亮,他已在灯火黯时候倏然离去。
来去,都飘忽如鬼。
李莲花微笑着品着他那杯酒,这酒乃是黄酒,虽然洒地,但并不会起火。
截干枯纤细树枝,还有张皱巴巴纸。
这两样东西原来都在王八十怀里,王八十将树枝和纸片递给白千里,将相思豆递给李莲花。白千里不看那枯树枝,先看过纸片后将纸片和枯枝都递给李莲花,然后从李莲花那里拿相思豆去看,再然后李莲花却没有将这两样东西还给白千里。
当然在万圣道总坛他也曾拿出来让封磬看过,又堂而皇之收入自己怀里,于是这两样东西现在还在他这里。他拿起那枯枝在灯下细细地看,那枯枝上有个豆荚,豆荚里空空如也。那张纸依旧是那破烂,纸上字迹依然神秘莫测。
楼外有微风吹入,略略拂动他头发。灯火摇曳,照得室内忽明忽暗,李莲花小心翼翼地收起那枯枝和纸片,浑然不觉在灯火摇曳时候,个人影已慢慢地从片黑暗二楼无声无息地走下来。
像个鬼影。
此时门外传来某匹马狂嘶乱叫声音,王八十嗓子在风中不断哆嗦:“亲娘……祖宗……乖,听话,这是给你治伤,别踢……啊!你这不是伤腿吗?怎还能踢
李莲花收起那两样东西,伸手在桌子底下摸啊摸,突地摸出小坛酒来,接着又摸出两个小小盅杯,“咯”声,摆个在桌子另头。
那自二楼缓缓走来黑影突然顿,“咯”又声,李莲花已在自己这头又摆个酒杯。那白皙手指拈着酒杯落下样子,就如他在棋盘上落子,流畅自然,毫无半分生硬。接着他微笑道:“南方天气虽暖,夜间还是有寒气,不知夜先生可有兴致与坐下来喝杯呢?”
站在他身后被他称呼为“夜先生”黑影慢慢地走到他前面来,李莲花正襟危坐,脸上带着很好客微笑。灯光之下,坐在他对面人身黑色劲装,黑布蒙面,几乎连眼睛也不露:“李楼主名不虚传。”他虽然在说话,但声音嘶哑难听,显然不是本声。
“不敢。”李莲花手持酒坛,给两人各斟杯酒,“夜先生深夜来此,入门中,不知有何所求?”
黑衣人阴森森地道:“交出那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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