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里最注意那纸片,接过纸片,只见上面面用浓墨弯弯曲曲地画着几条线条,断断续续,另面写着“四其中也,或上下,或上下四,或上二下二等,择其也。”
这字写得极小,但并不是封小七笔迹,白千里反复看数遍,全然莫名其妙。李莲花拿着那枯枝,沉吟会儿:“令师妹可曾婚配?”
白千里眉头紧皱:“小师妹年方十七,尚未婚配。师父年过四十才有小师妹,师娘在小师妹出生不久就病逝,听说小师妹生得和师娘十分相似,师父对小师妹向宠溺,宠得她脾气古怪,师父……总盟主这两个月为她看几个门当户对江湖俊彦,她都不嫁,非但不嫁,还大闹几场。师父本来去滇南有事,听说师妹胡闹,又孤身赶回来,结果回来当天便发生清凉雨之事,小师妹居
艾艾地道:“好像不是这个,亮……亮点,长点……”白千里脸上神色缓和些,又自座下摸出另支断矛:“这个?”王八十又仔细看番,点头。
这矮子居然记性不错。白千里准备两只断矛,便是为试探王八十说话可信度,不想王八十竟能把许多细节都记得很清楚,虽然母猪和白衣都已烧毁,却损失不大:“你记性不错。”
王八十自娘胎落地从未听过有人赞美,汗流浃背:“小……小只是平日被人吩咐得多……”
李莲花目视那断矛,那支矛崭新铮亮,虽有半受火焰灼烧,变颜色,却不掩其新,断口整齐,是被什兵器从中砍断,原本矛头染血,还有几根长发,但火烧过后切都不留痕迹:“你怀疑那件白衣是封姑娘衣服?”
白千里阴阴地道:“小师妹已经失踪十来天,金叶令牌可号令整个万圣道,天下只有三枚,枚由师父封磬携带,枚在小师妹手里,另枚在总盟封存,金叶令牌出现在这里,你说万圣道怎能不紧张?”
马车摇晃,李莲花舒服地靠着椅背眯着眼坐着:“王八十。”
“小在,大哥有什事尽管吩咐。”王八十立刻卑躬屈膝,李莲花示意他坐下:“昨天夜里你是几时回到家里,发现……猪妖?”
王八十立刻道:“三更过后,不到炷香时间。”李莲花颔首,白千里厉声道:“你怎会记得如此清楚?”王八十张口结舌,“红艳阁……规矩,夜里留客不过三更,三更过后就要送客,所以倒完夜壶大……大概就是三更过后。”
白千里皱眉:“三更?”三更时分,夜深人静,要潜入王八十那间柴房并不困难,困难是在妓院这等人来人往地方,还要运入只母猪—
“你在白衣口袋里找到东西,那颗红豆,是普通红豆?”李莲花问,王八十本能地摸摸衣兜,脸上亮,诚惶诚恐地递上颗鲜红色豆子:“在在在,还在这里。”他衣兜里东西不只有颗红豆,还有根干枯树枝,那树枝上果然有片干枯树叶,此外还有张皱巴巴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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