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虽然荒蛮,却着实有不少老鼠,猎物没有,老鹰却有不少,村民与老鹰长年相处,有召唤老鹰之法并不奇怪。
李莲花凝视老鹰半晌:“只怕他想召唤不止是这些鹰,而是—”他话未说完,骤然屋顶呼啦声,团事物翻上屋顶,目光炯炯看着众人,正是金有道。
方多病苦笑,金有道被老鹰动静吸引,跟踪而来,这人正常时候已不好惹,如今力气大增神智混乱,更是难以收拾。
眼见金有道来到,石老改变咒音,乌拉乌拉不住手舞足蹈,村民改变舞蹈之法,挥舞弓箭,齐声呐喊。金有道充耳不闻,双小眼睛牢牢盯着陆剑池。
方多病心里叫苦连天,这人到这种地步,仍是念念不忘与陆剑池比武之约,就算边村民不在那里鬼吼鬼叫,这人样会找上门来,不知陆剑池那傻小子有没有和金有道动手本事?要是没有,要往哪里逃走最快?
准三人,那小箭弯弯曲曲,不知是以什东西制成,箭头黑黝黝,决计不是什好东西。
那满面皱纹石老在村民簇拥之下,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到前面来,他手中提着个小小陶罐,这陶罐在众人眼中皆是可怖至极,连他身侧村民都后退几步,目光充满敬畏之色,远远避开那陶罐。
石老高高举起那陶罐,村民起对那陶罐拜下去,犹如拜祭神明。
“石老,别来无恙?”李莲花踏步上前,对着石老微笑,他相貌文雅,如此含蓄笑,虽然穿并非白衣,衣袂亦不飘飘,风度却是翩翩。
方多病在心里赞声,死莲花就是会装模作样。
陆剑池沉默不语,手按剑柄,金有道四肢伏地趴在屋顶,似乎正在寻找进攻机会。方多病东张西望四处找寻逃走捷径,李莲花在他耳边悄声道:“你去敲烂那老头手里陶罐。”
方多病“哎呀”声,怒道:“那罐里明明有古怪东西,说不定装什斑点妖怪脑浆,才不去送死!”
李莲花悄声道:“那罐里如果真有脑浆,他怎敢握在手里手舞足蹈,又唱又跳?和你打赌他又在骗人。”
方多病心中动:“你说他凭着这小罐东西震慑他村民,而罐子里东西却是假
石老目光转动,看四房里掉下人头眼,拐杖重重顿:“你们竟惊动‘人头神’!人头神必定要你们不得好死!阿米托拉斯寿也呜呀哩……”
他将拐杖顿顿,大声念起咒来,身周村民同时跳动,绕着他起念咒:“……阿米托拉斯寿也呜呀哩……咿唔求纳纳也,乌拉哩……”念咒之时,身体转动,但手握弓箭人不论转到何处,都不忘以箭尖对准三人。
方多病又是骇然,又是好笑:“这演是哪出?”
李莲花伸出手指在耳边晃晃,轻声道:“听。”
陆剑池凝神静听,只听咒声之外,有鸟雀振翅之声凌空而来。三人抬起头来,只见鹰隼满天盘旋,竟有不少只鹰闻声而来,这咒声居然能召唤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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