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为何会无法通行?”李莲花慢慢地道,“那就要从阿黄死说起,阿黄摔入河道,依他夫人所说,阿黄水性甚好,那为何会溺死?又为何全身青紫,七窍流血?就算是寻常村妇也知……七窍流血便是中毒。”他侧过头看严福眼,“‘窟窿’底下全是鱼骨,牛头马面死在洞内,阿黄通过河水潜流出来,却已中毒溺水而死,那很显然,河水中有毒!”
严福也缓缓侧过头看李莲花眼:“不错,河水中有毒,但……”他沙哑声音沉寂会儿,没再说下去。
李莲花慢慢地接口:“但你当年,并不知情。”严福背似乎弯下去,他从门内拖出把凳子,坐在凳子上。
“‘窟窿’底下水中,为何会有毒?毒是从哪里来?”李莲花看严福眼,仍旧十分温和地说下去,“这是‘阿黄为何会淹死在五原河中’答案,但‘窟窿’底下疑问,并非只有阿黄件。”他缓缓地道,“毒从哪里来,暂且可以放在边。有人从潜河道秘密来往于小远镇外和这个洞穴之间,显然有些事不寻常,是谁、为什、从哪里要潜入这个洞穴?那就要从‘窟窿’怪声说起。”李莲花伸出手指,在空中慢慢画条曲线,“‘窟窿’在乱葬岗上,既然是个‘岗’,它就是个山丘,而‘窟窿’顶上那个口子,正好在山丘迎风面,旦夜间风大,灌入洞内,就会发出鬼哭狼嚎般声音……‘窟窿’虽然很深,下到底下几有十几丈深,但因为它入口在山岗顶上,所以其实它底并没有像众想象那深入地下,而在这里……”他手指慢慢点在他所画那个山丘山脚,“也就是乱葬岗西面,而乱葬岗西面是个水塘,因为水塘存在,让你更想不到里面那地狱般洞穴,其实就在水塘旁边。”
严福有脸上泛起轻微阵抽搐,暗哑地咳嗽几声,只听李莲花继续道:“而水塘旁边,当年却不是荒山野岭,而是小远镇方富豪,严青田庭院。”
严福脸上那阵抽搐骤地加剧:“你怎知道那当年是严家庭院?”
“池塘边有棵模样古怪树。”李莲花道,“当年曾在苗疆带游历过,它叫‘剑叶龙血’,并非中原树种,既然不是本地原生树木,定是旁人种在那里,而这多年以前,自远方搬来此地居住外人,不过严家而已。”
严福突然起阵猛烈咳嗽:“咳咳……咳咳咳……”
李莲花很是同情地看他眼,目光移回自己所画那座“山”上,语气平和地继续道:“既然严家庭院就在‘窟窿’之旁,在‘窟窿’之旁还有个水塘,突然想到——也许自河道潜泳而来人最初并非想要进入‘窟窿’,而想进入是严家水塘——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严家庭院,不被任何人看见。”悠悠地望着夕阳,“严老,说,可有不是之处?”
严福咳嗽停下来,过会儿,他暗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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