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底下情形……”李莲花又叹口气,“下到底下人都会瞧见尸骨,既然‘窟窿’只有人头大小口子,表层黄土被人多年踩踏,硬得要命,那当年那些尸骨又是如何进入其中?这是常人都会想到疑问。但其实答案很简单,那水中有鱼骨,证明‘窟窿’里水并非天上掉下来雨水,那些水必定和河道相通,否则不会有如此多鱼。所以阿黄摔下水中之后失踪,尸体在五原河中浮起,半点也不奇怪,他不幸摔入潜流河道,随水冲出去。”
严福“嘿”声:“说来简单,发觉那底下尚有河道人,你却是第人。”
李莲花脸现歉然之色:“然而问题并不是在人是如何进去,问题在于,人为何没有出来?”
严福目中光彩微微闪:“哼!”
李莲花道:“既然人是通过河道进入‘窟窿’,那牛头马面被分出来半个为何没有出来?他被从兄弟身上分出来以后,显然没有死,非但没死,他还往上挖掘道长长洞口,又在洞内铁门那里留下许多抓痕,但他却没有从河道逃生,这是为什?”
里深处坐着位老人,满墙挂满打造好刀剑,闪闪发光,十分锋锐模样。
“不买什,只是想问严老个问题。”李莲花含笑道。
“什问题?”严福问,“若要问严家当年珍珠翡翠,咳咳……没有就是没有……”
李莲花道:“就是个……关于解药问题……”
严福脸色不变,沉默良久,却不回答。李莲花很有耐心地看着他,十分温和地仔细问遍:“你却没有拿到解药?”
严福淡淡地反问:“为什?”
李莲花道:“那显然是因为河道无法通告缘故。”
严福不答,目光变得有些古怪,静静地盯着打铁铺门外古板,像他如此佝偻老人,流露出这种目光时候,就仿佛正在回忆他生平。
严福沉重地叹口气,沙哑地道:“没有。”他从打铁铺深处慢慢地走出来,手扶门框,佝偻着背,看着阳光下李莲花:“三十年来,前来寻找《黄泉真经》人不少,从无人看破当年真相,年轻人,你确有些不寻常。”他仰起头呆呆看着门外夕阳,缓缓地问:“究竟是哪里做错,能让你看穿真相?”
“在小远镇也住不少时日,这里村民人也不错,虽然乱葬岗风景不美,但也通风凉快,只是有件事不大方便。”李莲花叹口气,“那就是喝水问题。”他前进两步,走进打铁铺屋檐底下,和严福样背靠门框,仰头看着夕阳,“这里村民好像从来不打水井,喝水定要跑到五原河去挑水。所以那日不小心掉两钱银子下‘窟窿’,发现底下有水,实在高兴得很。”
严福“嘿”声:“你想说你挖‘窟窿’不是为《黄泉真经》,而是真要打井?”
李莲花歉然道:“不错。”
严福淡淡地道:“那‘窟窿’底下,其实也没什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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