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却俱是不会非议生人是是非非善客。李莲花悠悠举杯,悠悠喝茶,没有果品,木桌上空空如也,偶尔他以指甲轻弹桌缘,哼两句“行医有斟酌,下药依本草;死医不活,活医死……自家姓卢,人道手好医,都叫做赛卢医。在这山阳县南门开着生药局……”过会又哼两句“妾身姓窦,小字端云,祖居楚州人氏。三岁上亡母亲,七岁上离父亲,俺父亲将嫁与蔡婆婆为儿媳妇,改名窦娥。至十七岁与夫成亲,不幸丈夫亡化,可早三年光景,今二十岁也。这南门外有个赛卢医,他少俺婆婆银子,本利该二十两,数次索取不还,今日俺婆婆亲自索取去。窦娥也,你这命好苦也呵!……”这出最近流行“窦娥冤”,他在路上见过几次,那台上戏子倒是作唱俱佳,有意思得很。
正在这明月清茶,独自哼曲享乐之际,李莲花突觉背后阵凉风吹来,他回头看,尚未看清背后房门是如何开,猛听地下阵怪声大作,狂风骤起,阵阵如鬼哭、如狼嚎、如惨叫、如哀鸣哭泣怪声似是从莲花楼楼底涌起,顺着楼梯级级而上,响在每个房门之后。他目不转睛看着那打开门口,那门口有团黑影……饶是他使尽目力也看不清那是什东西……楼下怪声越来越凄厉响亮,似是响在房中每个可以藏匿地方,他平生历过无数劫难受过无穷无尽苦痛,见识过常人难以想象种种怪事,怨毒过愤恨过,却很少害怕过什……突然之间,在这乱葬岗之上,月明之时,他心头阵狂跳,竟然出身冷汗,身子微微在颤抖——怪声——是狂风吹过缝隙声音,他心里很清楚,却无法控制极度恐惧——还有门口黑影,那是什?
他对着门口那团朦胧影子盯很久,待到怪声渐渐停息,他突然发觉那团东西没有影子……那是什?鬼怪?这世上真有鬼……李莲花终于缓缓眨下眼睛,那团东西突然消失,等他将目光转向窗外,它又突然出现在窗外,和方才模样,只是无法辨认那是什。
它悬浮在空中……
李莲花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无论他看向何处,那团东西直都在,怪声已经停,他心头那股极度恐惧近乎崩溃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四周原本静谧,此刻却静得十分可怖——这里是乱葬岗——他心里觉得可笑……他何尝怕过坟墓……他见过比坟墓可怖百倍东西……但念及乱葬岗,全身绷得更紧,身子颤抖之余,竟无法移动下手指,或转身逃走。
不正常。
不该是这样。
在夜风中被吹得彻骨冰凉之后,李莲花突然醒悟到——那团黑影并不是真存在,它不在门口或者窗外,更不在其他什地方,它只在他眼里——换句话说,那是他种幻觉。
恐惧反应在个时辰之后渐渐褪去,他展颜笑,其实并不是什怪声吓得他魂不守舍,而是……而不过是笛飞声那掌后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