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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眼中泪顺腮而下,夜风吹来,满颊冰凉。回首望窗外星月寂寥,她闭上双眼,相夷、相夷,如你仍在,世事绝不可能变为今日这样……如你仍在,定能将四顾门脉热血延续至今……如你仍在、……们……定能像从前样,心有所向,无惧无畏。
“各位前辈,如今江湖大乱未起,却已处处隐忧,如果‘四顾门’能够重振旗鼓,东山再起,往北遏制角丽谯‘鱼龙牛马帮’势力,在南和赤子观抗衡,居中压制笛飞声重现江湖,是苍生之福。”房外突然有人朗声道,“肖大侠婚后,等直未走,除做做食客,用几日白食之外,还是想向各位前辈进言——自李相夷李前辈去后,‘四顾门’分崩离析,难得各位到齐,傅衡阳人微言轻,但如各位愿意听言,或者江湖大势自今日之后大大不同。”
房内众人都是怔,来人声音十分年轻,语言虽然客气,却不脱年轻气盛,抱负满满,却是何人?方多病中气十足,在房中大呼小叫,房中几人都未听到来人脚步声,可见来人轻功甚佳,并非泛泛之辈。纪汉佛眉头微蹙,“进来。”门外笑声朗朗,个身材颀长,秀逸潇洒白衣少年施施然站在门外,面目陌生,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甚感诧异。方多病对来人上上下下看几次,“你是谁?”
来人抱拳还礼,“在下傅衡阳,出师无名,乃是无聊之徒,平生别无所长,唯好‘狂妄’二字。”方多病心下乐,“哈哈”声笑出来,“好个狂妄小子,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傅衡阳正色道:“‘佛彼白石’大名鼎鼎,岂会不识?不过是各位不识得而已。”方多病大笑,白江鹑也是哈哈笑,石水阴恻恻站在旁,脸上毫无笑意,只有纪汉佛淡淡道:“四顾门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当年盟友,多已……”傅衡阳打断他话,“已替各位前辈想好,‘四顾门’东山再起,只要各位前辈句话。”方多病对这位“傅衡阳”大有好感,心中暗笑普天之下,甚少有人敢打断纪汉佛说话,这年轻人果然是狂妄得很啊。纪汉佛也不生气,“哦?什话?”傅衡阳颈项微抬,微笑道:“不过个‘好’字。”纪汉佛淡淡道:“愿闻其详。”傅衡阳道:“四顾门要东山再起,则缺乏门主人,二则缺乏门徒若干。这‘门主’职在下推荐肖紫衿大侠想必无人反对,而‘门徒’……十年前四顾门有前辈,十年后四顾门难道前辈们就不能招募新血,收纳十年之后江湖少年?”他潇洒挥衣袖,大门“伊呀”声应袖而开,野霞小筑大门之外,李相夷衣冠冢旁,有灯火点点,“等行,都愿为四顾门之重兴出谋献策,流血流汗。”
方多病往外瞄眼,突然“哎呀”声,“知道你是谁,敢情你就是和‘乳燕神针’关河梦齐名那个‘少年狂’!”傅衡阳也是哈哈笑,“不敢、不敢,傅衡阳从不屑和关河梦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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