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寺。
方丈禅室。
无方丈端着碗米饭正在沉吟,窗外有人敲两声,微笑道:“众小和尚在饭堂狼吞虎咽,老和尚却在看饭,这是为什?”无方丈莞尔笑,“李施主。”窗户开,李莲花站在窗外,“老和尚,已在饭堂看过,这个月庙里伙食不好,除去花生青菜油豆腐,只剩白米和盐,亏你白天还吹牛说庙里什素菜妙绝天下……”无方丈正色道:“若是李施主想吃,老衲这就请古师父为李施主特制盘,古师父油炸花生、面团、面饼、辣椒、粉丝无不妙绝……”李莲花突然对他笑,“那他可会油炸死人?”无方丈怔,半晌没说出话来,过好半晌,问道:“油炸死人?”李莲花文雅抖抖衣裳,慢吞吞从窗口翻窗爬进来,坐在他日间坐那块椅子上,“嗳……”无方丈对今早在百川院地道发现焦尸事已有所耳闻,方才正是对着贯通普渡寺与百川院地道之事忧心忡忡,李莲花又把地道之事仔细说遍,悠悠道:“普渡寺古师父,不知会不会油炸死人这道名菜……”
无方丈缓缓道:“何出此言?”李莲花知道老和尚慎重,微微笑,“普渡寺和百川院之间有条地道,地道通向舍利塔和柴房,靠近百川院段有具焦尸,普渡寺棵大树早上突然倒——首先早上没有风,那棵树断得很蹊跷,老和尚心细如发,想必早已看出那是被人掌劈断。能令五丈来高大树树梢折断而树木不倒,只能从同样五丈来高舍利塔上发掌,那就是说,早上有个人在舍利塔里。且不说他发掌震断树梢到底是要干什,至少——他在塔里,在地道端,那就和焦尸有些关系,此其。”
无方丈点点头,“昨日塔中,确有人。”李莲花慢吞吞道:“老和尚可知是谁?”无方丈缓缓摇头,“老衲武功所限,只能听出昨日塔内有人。”李莲花安静阵,慢慢道:“老和尚胡说八道……昨日塔内是谁,你岂能不知……”无方丈苦笑,“哦?”李莲花道:“昨日来时候,普渡寺正在做早课,按道理众和尚都应该去念经,老和尚没有领头是因为你在装病,可是还有个人没有去做早课。”无方丈问:“谁?”李莲花字字道:“普神和尚!”他顿顿,“你说‘请普神师侄到禅房。’小沙弥却说他在房内打坐,因此他没有去做早课。”无方丈轻轻叹,而后微微笑,“李施主心细如发,老衲佩服。”李莲花露齿笑,“没有去做早课并不能说明在地道里人就是普神和尚,只能说明早上树倒那段时间,没有人看见他在何处而已。说是普神,还是要从焦尸说起——第,那尸体上有道剑伤;第二,刺伤死人人不是百川院人;第三,地道只通向百川院和普渡寺;第四,普渡寺中只有普神精通剑术——所以,刺伤死人人,是普神和尚。此其二。”
无方丈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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