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入骨?”他喃喃道,“对不起……四顾门上下……早该……早该死……”说着转身往外走去,手里匕首仍是失魂落魄对着心口,不知何时便会刺入胸口。
“喂,皮大侠,”李莲花在后招呼,“看你心情不好,既然到门口,何不进来喝两杯茶?”云彼丘呆,怔怔转头看他,“喝茶?”李莲花指指房内,只见厅中壶清茶袅袅升腾着茶烟,木桌热茶,主人微笑蔼然,突然令他胸口热,大步走进去。
李莲花把扫帚抹布丢到边,见云彼丘把匕首放在桌上,忍不住将那“凶器”提去放进大厅最远处抽屉里,而后整整衣服,露出最文雅温和微笑,“请用茶。”云彼丘见他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提着匕首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窗明几净之室、木桌热茶之旁,心情出乎意料变得平静,徐徐喝杯茶。李莲花陪他喝茶,眼角小心翼翼吊着他,似乎以为他随时都会自尽,云彼丘突然觉得很好笑,“哈哈……咳咳……可是很可笑?”李莲花摇摇头,微微笑,“人啊人,有时就是这样,否则活得不痛快。”云彼丘喃喃道,“好个活得不痛快!李莲花,你说个人为女人,对他最敬重朋友下毒,害他掉进东海,尸骨无存,该不该死?”李莲花连眼都不眨下,“该死。”云彼丘苦笑,喝杯茶,就如喝酒,“因为……那个女人告诉他,不许李相夷出现在东海之滨,她打算和笛飞声同归于尽。她苦恋笛飞声十三年,始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说她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上…………怎知她在骗……你……不,门主武功深不可测,若不下最剧烈毒,怎阻止得他去赴约?以为只需阻他时,有解药在手,并不要紧,可是……原来切都不是那样,切都因为蠢得可笑……”他喃喃道,“你若是门主,可会恨入骨?”李莲花轻轻叹口气,温言道:“若是他,当然是会恨你。”云彼丘全身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李莲花连忙倒杯茶给他,又道,“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不管是什样糟糕事,都该忘记,不是吗?”云彼丘颤声道:“真会忘记吗?”李莲花微笑,十分有耐心也温和道,“真会忘记,十年,他会遇到更倒霉、更糟糕事,然后发现,其实当时以为罪大恶极不可原谅很多事,其实并不是真很糟糕,然后他就忘记。”云彼丘猛地站起来,“他若忘记,为何不回来?”李莲花瞪眼道:“怎会知道?”云彼丘怔怔看着他,很迷惑,就如见团迷雾,缓缓坐下来。“皮大侠,”李莲花给他倒杯新茶,慢吞吞道:“觉得有件事比‘当年’重要……”云彼丘问:“什?”李莲花松口气很愉快微笑起来,“呃——想们是不是应该去——吃个面条、水饺什?”云彼丘愕,抬头看,发觉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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