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突然从牡丹花丛边笔直拔身而起,落进井里,随着声“哗啦”水响,他从井中提起个湿淋淋人,“两年十个月之后,东海之滨。”说着把那湿淋淋人掷过来,他扬手掷人,随挥之势拔身后纵,轻飘飘出围墙,没身形。
李莲花接过那人,那湿淋淋软绵绵,昏迷不醒人竟然是方多病,轻轻让方多病平躺到地上,点他胸口几处穴道。以笛飞声为人,自不可能以迷香**女子,他掷回方大公子,那便是以方多病之命为约,两年十个月之后,东海之滨,当年战,势必在行!他再度悠悠叹口气,自从受笛飞声掌伤之后,他容颜憔悴不复俊美,身武功废去十之八九,李相夷此人早已不复存在,但为什大家就不能接受李莲花,定要寻找李相夷?说李相夷早已死,大家偏偏不信;明明李相夷站在大家面前,却没有人认出他来,这真是奇怪事……难道真是他变得
目光有些萧索,转过身来,望着人去楼空庭院。庭院中几丛劣品牡丹,在这个时节只余几枝枯茎,其上白雪苍苍,并未有什好看之处,他在院中静立许久,往侧踏步,转身离去。莫约缓步走出十余步,李莲花停下来,背对花丛,淡淡问:“谁?”
“你耳力,”方才牡丹花丛并没有人,现在却有个人负手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站很久,语调没有什感情,既不像遇见朋友、也不像见到敌人。“犹胜从前。”
“是你落足时候,重点。”李莲花微微笑,“即使服用‘观音垂泪’,‘明月沉西海’伤,也不是天两天能好得吧……无怪你不肯在雪地上留下足迹,笛飞声‘日促’身法,便是贩夫走卒也认得……”
牡丹花丛那人静默会儿,“即使变成这副模样,李相夷毕竟是李相夷。”他语气没有什变化,但从语意而言,是真心赞叹。
李莲花噗哧笑,“过奖、过奖,笛飞声也毕竟是笛飞声,以为‘明月沉西海’之伤天下无药可治,怎知世上有‘观音垂泪’……人算不如天算,是句老话,不信人定会吃亏。”
那牡丹花丛里青袍布履人似乎有些淡淡诧异,“这多年,你性子倒是变许多。”李莲花微笑,“你性子倒是点也没变。”
笛飞声不答,过会儿,他淡淡道,“‘明月沉西海’之伤,三个月后定能痊愈。而你却不可能回到从前。”
“有些事……”李莲花悠悠道,“当年岂知如今,如今又岂知以后,不到死时候,谁又知道是好是坏?从前那样不错,现在这样也不错。”
笛飞声凝视他背影阵,缓缓道:“你能稳住伤势,至今不疯不死,‘扬州慢’心法果然有独到之处,不过至多十三年。”他字字道,“以你所学,至多得十三年平安,如今已过十年,还有三年。你若擅用真力,施展武功,三年之期势必缩短。”
李莲花微微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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