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霜不是你杀
，你在替谁遮掩，为谁装神弄鬼？”李莲花微笑说，“其实只要明白玉秋霜并不
定死在小棉客栈，就很容易明白你在为谁遮掩，但是
希望云姑娘不要因此决意顶罪。”云娇缓缓低头，“你既然这
聪明，什事都能看破……你去抓住凶手就好。”李莲花摇
摇头，“自玉秋霜死后所有装神弄鬼事都是云姑娘在做，不是？包括今夜杀李莲花，都是云姑娘亲自来——你保护人并没有打算和云姑娘起涉险，你明白吗？”
李莲花眼神和语气都很温和，那是种非常内敛和气，他并没有咄咄逼人意思。云娇怔怔看着他，她直觉得这个时候李莲花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他……但是怎可能见过他呢？又或者只是曾经看过非常相似侃侃而谈，以至于她直没有感受到太深恐惧——“你——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她喃喃说，“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当然明白……可是……可是……”
“你愿意替它死？”李莲花问。
她泪珠盈然，“不知道，也许是。”
李莲花凝视着她，看好阵子，喃喃道：“玉城财宝，果然害人不浅……
内。”李莲花字字说，语气温和，并不激烈，“既然箱子没有被换过、也没有人碰过那箱子，那箱子就是原来箱子，只不过在那天晚上发现尸体而已，整件事便点都不奇怪。”
“要是没有骗人呢？”她低声问。
“那就是世上真有鬼。”他回答，“怕鬼，所以不信。”
“她……也不可能在程云鹤货箱里，她根本不认识他……”云娇无力说。
“她不过是被托给程云鹤十六箱货物中箱，”李莲花说，“镖主本是来自玉城，玉秋霜人在箱里毫不稀奇。”
“你怎知道镖主来自玉城？”她突然脱口失声问，脸上露出极其惊骇表情——要是说其他事可以用推论和猜测解释，但这件事怎可能凭空猜出？
她这声尖叫，无疑确定镖主来自玉城。李莲花笑，“昆仑山出产白玉，山上石头多是砾石，中间夹带玉石矿脉，玉城建在玉矿之上、冰川之旁，城内石头更与别处不同。用来压箱底石头和玉城主花园里石头模样，十六箱货物中十箱装满金银珠玉，若不是玉城托镖，难道是皇帝托镖不成？”
“那……”她咬住嘴唇，失色唇在颤抖。
“玉城富可敌国，或者是太富可敌国些。”李莲花很温柔看着她，“十箱珠宝即使对于高官富豪来说，也实在是太多。不知道托镖之人是谁，但那不重要，”他缓缓说，“重要是……这批红货来自玉城、玉城不可能不知、玉秋霜之事你说慌，还有和你起出现碧窗鬼影……那些萤火虫……云姑娘，那不是鬼，鬼不必假扮鬼火——和鬼自己。”
她低头看自己穿身黑衣和掷在地上蓬乱发，眼泪突然又滴滴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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