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澡出来就见顾斜盘腿坐落地窗前玩手机,时不时望望窗户外面,谢谨下去替顾斜泡杯纯奶上来,顾斜还窝地上没起来。
谢谨把牛奶放他手边,忍不住问,“你干嘛呢?”
“得看看媳妇儿揭完瓦没,得时时刻刻看着,万从房顶上掉下来必须要接住啊,不然磕着碰着会心疼死。”装模作样还瞅瞅外面。
谢谨被他逗笑,这时候顾斜手撑,头仰,准确无误在谢谨下巴偷袭个,得意地抹嘴角香,“哎嘿,这不就给接着。”
谢谨戳他额头,嫌弃,“就知道花言巧语,耳朵都起茧。”
顾斜突发奇想,忽然凑过去咬耳朵,“说啊……”
于是手就变成水豆腐探测器,豆腐在哪儿,手就偷偷摸摸往哪儿摸。
……
“啪!”清脆响亮。
正漫步汤圆饺子惊得双双回头,脸懵逼地看着作死傻爹。
哟,中气十足,家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着呢。”
电话那头顾老把拐杖敲得噔噔响,“好小子,打小就没好心眼,立冬吃饭,你们俩没回来让副官打断你腿。”
那也得打得过啊,顾斜当然没说出口,该敷衍嘴上还是得敷衍着,“爷爷,公司也忙,医院那休息日法定节假日就没准过,立冬那天也不定……”
“合着老谢家是把孙子卖给你?”
顾斜拍桌,赞同道,“可不是卖给,那时候他每年初上家拜年,你们可是亲眼见着塞红包还说这是老婆本,不然吃饱撑,您就没见给肖淮旭宋玺他们几个对吧。”
“将来日子还长着呢,凑合凑合听呗呗。”
饺子脸好奇,“?”
汤圆脸惊恐,“!”
口腔科拿拔牙钳手,往后颈啪这掌上去,红印立马就见,现顾斜捂着后颈嘶着声喊痛。
谢医生面不改色,“天柱穴,专治驾车疲酸。”
继续散步遛弯,前面汤圆拿头蹭蹭饺子头,见此,顾斜也伸手,吾家竹马初长成,“来来来,也顺顺们家这个毛。”
他记着呢,当年要不是老爷子拎着他往谢家扔,当着他干爹干妈面挥着条子打顿使苦肉计话他和谢谨事大概就撑不住。
老爷子好哄,退休闲在家最喜欢别人喊他首长,于是顾斜有样学样,张口即来,好嘞首长,遵命首长,首长再见,最后把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晚上散步时候把这件事情说给谢谨听,他点头赞同,“确没见过心眼比你坏。”
顾斜和提小猫脖子样往他后颈掐,“倒霉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欠教训是吧。”
谢谨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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