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为他,过这多年老陈醋他也能吃上口。
裴知故默默地想道。
不过他都这说,闻归自然
说完,他稍微顿顿,又缓缓地补上句:“但已经很久没戴过耳钉。”
算作是种解释。
闻归自然知道裴知故说出这句话是什意思,无非是在安抚他,告诉他,没有关系,不要在意,之前事都已经过去……
“知道。”闻归笑笑,“没有关系。”
假。
现在想想,或许这也算是个不幸预兆。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卓远对他也真心喜欢过,至少在那个时候是这样。
不过到最后他也没能和卓远戴上那对耳钉,因为等他耳洞彻底长好时候,那个耳钉却又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里去。
直到再往后,他和卓远分手,卓远送给他那些耳钉被他扔之后便再也没戴过。
这想想晃眼就过去十多年。
经太过久远,如果不是闻归突然提起来,他都快忘自己以前还打过个耳洞。
现在回想下,这个耳洞好像还是他初三升高那个暑假,卓远带他起去打。
他不太记得当时卓远用个什样理由,或许是因为他买对情侣耳钉,希望可以和他起戴吧……
其实开始他是拒绝,只是卓远直央求着他,几次三番地磨着磨着,他就松口。他记得去打耳钉那天很热,耳钉枪穿过耳垂瞬间他只感觉到点点麻意。
卓远还直在他旁边说你看,说过不会骗你吧,点都不疼对不对?
“不过裴教授以前还是戴过吧。”闻归尽量克制着自己语调,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要太过于刻薄,他说,“定很好看。真让人羡慕。”
他在意得要命。
裴知故隐隐觉得闻归话里有话,尽管他表现得很自然,但裴知故还是捕捉到点酸溜溜蛛丝马迹。
他忍不住在心底轻轻地叹口气,问道:“你又想做什。”
按照他这段时间对闻归解来看,闻归多半又是自己闷头吃暗醋去。
裴知故抬手摸摸自己耳垂,食指和拇指揉捏过地方还能感觉到有点硌手。
他沉默片刻来回忆着这些已经太过久远记忆。
闻归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着。虽然有些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如果裴知故不愿意说,他也是不会强迫他。
就在闻归准备换个话题把这件事带过去时候,裴知故忽然说话。
他放下手,语气平静地对闻归说道:“已经很久,那是十五岁时候他带去打。”
他没有说话,可能点点头。
他只答应卓远打边耳洞,在左耳垂上。
至于后来……
裴知故略微分神地想想。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对钉枪过敏还是因为消毒不够彻底,新打耳洞回到家之后就肿起来,发炎个周左右才慢慢恢复。期间卓远来找他道过歉,满怀愧疚地抱着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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