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京都，皇帝，权术。
这
切都让柳池感到痛苦作呕。
盛云归想安慰他两句，还没开口，就听见柳池幽幽地道：“十二……你说，
和他，有没有可能离开？”
“什
？”盛云归愣
下。
“没什。”柳池很快地偏过头，答道。
柳池其实还有些话没有说。
盛云归以后也会变成皇帝，他也会变成那副样子，这没有任何意外，因为哪怕柳池自己，也会用皇帝
那些手段。
比如之前他不就是这给郑氏放血割肉吗？郑氏还必须感恩戴德接着。
柳池能够毫无阻碍地体会出皇帝所有意图，正是因为他自己就是玩弄权术个中好手。
他无法想象日后盛云归把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时候。
年，那亲手杀宋乐山柳池，在盛云归心中会不会就此扎下根刺？
按照常理来说，定会。
所以哪怕柳池用生命证明自己忠诚，皇帝也还是在离间他和盛云归。
万幸，万幸盛云归愿意为柳池付出不止个十年，他曾经真切愿意陪他起去死。
但柳池担忧点并不在于这个，他担忧是皇帝意愿，皇帝想要离间他和盛云归。
“等你搬到东宫那天，会杀宋乐山。”柳池又道。
“好啊，”盛云归笑起来，“到时候你已经记得叫去看。”
或许，或许盛云归可以真不对柳池用那些手段，但定会对霍宗青出手。
皇帝和军阀，定是对立。
意识到这点也让柳池感到痛苦。
而且这种痛苦不能为人所知，尤其不能让霍宗青知道。
因为柳池明白这种痛苦是无能为力，让霍宗青知道之后，除激发镇东候和皇帝之间矛盾并无任何用处，那只会让霍宗青陷入更难过境地。
重要是皇帝想。
所以他会直去做，而柳池只能被动接受皇帝次次出手。
这点让他感到痛苦与恶心。
而所有人还只会觉得，皇帝对柳池实在是好。
盛云归也有些沉默，他其实已经习惯皇帝作风，那个人在给你什好处时候，定会给你同等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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