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拳击台上绷住最后份警惕心反败为胜那些支撑力,原来都是从尤眠笔下汲取。
他居然误会这久,居然错认这久。
活该。
霍衍之浑身泛起密密麻麻痛感,绝望情绪似乎真变成触手可及疼痛,反应在他大脑和全身上。
他经年难愈那些关节伤都刺痛起来,眼眶跳跳地发蒙。
他到底都做什。
为白霖,接近尤眠。
以为白霖可怜,带着早已定罪态度去审视尤眠,用高高在上样子将尤眠当成替身,在他身上寄托对白霖倾慕。
霍衍之看过许多次尤眠作画,但不知道是人劣根性作祟还是他眼神真就那烂。
明明真正作画人就在他眼前,而他这些年也陪在对方身边。
当初他见到白霖时对方在画室里拿着炭笔,眼前摆着这张画。
霍衍之并没看见完整作画过程,但那种场面下没有人会觉得对方会拿其他人画摆在自己画架上。
更何况之后数月里,霍衍之都在白霖画架上看到这种笔触热烈素描。
有时是素描,有时是色彩更明艳油画。
霍衍之手指颤抖着滑动,“这张也是你画,对不对。”
柔。
尤眠忽然想起来,这是他高考集训时画无数张素描稿子里张。
那段时间里老师总说他素描注重大结构,但少细节,因此尤眠废寝忘食地钻进集训教室里画就画两个星期。
他为准确地对比出自己到底进步与否,就在每张画完素描右下方标记数字。
这张素描画右下方就有个数字131。
可霍衍之就是自顾自地幻想如果是白霖,画定会比尤眠更漂亮。
后来尤眠在雕塑系学业繁忙起来,对方开始钻进陶泥与钢材中,鲜少摸起油画,霍衍之错认便直荒唐地延续至今。
直到霍衍之最近才开始怀疑,觉得矛盾时早已经来不及。
男人疲惫地闭上双眼,濒临崩坏神经早已经支撑不住他持续这久高压情绪,他任由绝望后悔情绪裹挟住自己,低下眉眼眼眶通红。
原来当初让他从低谷振作起来画是尤眠画。
他语气不再是疑问,而是干脆直接陈述。
尤眠垂眸,平静地给出答案,“是在集训时候画。”
尤眠虽然疑惑他这些画为什都会以照片形式被保存在霍衍之手机里,但他不问,也不想问。
尤眠见霍衍之陷入失神沉默,便径直转身离开。
霍衍之攥紧手机,胸中像是烧起无穷无尽大火,灼热痛苦让他眉眼都扭曲起来。
尤眠注意到霍衍之不对劲情绪,但他不想再跟对方牵扯出太多关系,便利落地给出答案。
“是画。”
霍衍之干涩地咽下口气,嘴角眼神都不自然地陷入空白。
这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都错过什。
尤眠回答就像是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他毫无防备心上,砸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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