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岁开始,经历过大大小小绑架十几次。”
男生琥珀色眼睛里盛着笑意。
“所以从另方面来说,现在能在
尤眠眨眨眼。
语气淡定毫无波澜地笑着,“小时候被关在漆黑房间里两天两夜,出来时候捡回条命都是幸运。”
“眼睛只是这种程度已经让很庆幸。”
裴怀霁摩挲着铁塑手指猛地停下,男人眉头瞬间拧紧,心脏仿佛被人无情攥住,大脑有几秒完全空白。
“被关在漆黑房间里两天两夜……”裴怀霁嗓音沙哑,“是什意思?”
铁质雕塑胸口被挖出颗五角星,烫金字体写着‘裴怀霁’三个字。
尤眠虽看不清这细节,但那座雕塑在他手里被捧过许多次,早已记得如指掌。
裴怀霁触碰到铁塑手心滚烫。
“很漂亮,尤眠”
寂静雨声中裴怀霁摩挲着小铁人胸口五角星,轻声问:“你眼睛……是怎回事?”
不过转瞬,眼前洒下清凉月光,虽然不足以让尤眠看得清帐篷内切,但比刚才漆黑已然好上很多。
裴怀霁又躺回睡袋。
仰面躺着尤眠不用移动,就着此刻姿势看到帐篷顶端被打开正方形小窗。
塑料薄膜隔开雨幕,只让月色照下。
“露营帐篷般都有这种天窗。”裴怀霁声音很轻,却也很沉。
维时身旁裴怀霁忽然说:“现在能打开看吗?”
尤眠被这没头没尾问题弄得有些疑惑。
“看什?”
裴怀霁只是仰面躺在睡袋上,因此他手臂都在外面。
男人握着个小包装碰碰尤眠小臂。
尤眠不是尤家独子吗?
尤际远怎会让他孩子被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
尤眠淡淡地说:“被绑架。”
裴怀霁额头青筋跳。
尤眠侧着头估摸着裴怀霁位置对视眼。
裴怀霁查阅些资料,也问几个知名专业医生。
他们答案出奇致,夜盲症有先天,有后天,也分轻中重度。
到黑夜什都看不清已经算是重度。
但如果是这种程度视力,在白天也会有所波及影响,不可能白天跟正常人样,视力毫不衰退,晚上却什都看不见。
裴怀霁垂着眸,锐利锋芒不再,他侧头去看身旁男生,用眼神勾画。
尤眠躺在睡袋里,温暖柔软被包裹着,他眨着空洞眼睛去看天窗外星星。
他问:“现在外面有星星吗?”
裴怀霁抬眸望,“外面看不清,不过现在手里有颗星星。”
尤眠侧头去看。
借着月色,他看清裴怀霁抓在手里小雕塑。
硬质包装让尤眠瞬间想起来,是那个精修版小铁塑。
尤眠眼睛不自觉地弯,漂亮琥珀色眼睛在黑夜里空洞茫然。
他笑着说:“可以。”
裴怀霁打开包装时先起身站在防潮垫上伸手去够帐篷顶。
尤眠听得见男人动作带起声音,却猜不到对方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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