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赌你人品,毕竟他也不会吃亏。”谢均川煞有介事端起胳膊,身形往座椅上靠:
“说句不好听,如果不做手术他也没几天好活,要是有你给他做手术还能五五开呢。”
夏冰淡然瞥他眼,片刻死寂后才缓缓张嘴:“开不。”
谢均川:“……?”
“说起来当年视频还是他捅出去,来医
谢均川先是盯着电脑屏幕看许久,终究是把头重新转回来,积压在胸腔内话像是找到宣泄之处:
“手术难度非常大,而且按郝医生诊断来看这已经是晚期,治疗意义不大。”
电脑屏幕上所显现出来情况,比前段时间孙老师病情更为严峻。
“先把这个判断跟郝医生通通气,如果陈煜打定主意确实要转院,咱们也要做好接收准备。”夏冰深吸口气,而后又对着谢均川说:“病历传到邮箱份。”
如果是三年前接收到这样病例,夏冰绝对会二话不说接手下来。他手术方案向来大胆,最适合这种搏命阶段,只可惜自打手部受伤以来方案逐渐偏向为保守。
前把你害成那样,应该不会这巧吧?”
夏冰并没有着急回话,反而是忧心忡忡皱起眉。
作为医生面对着躺在病床上每位病患,他都愿意用毕生所学来挽救他生命;但作为个有正常七情六欲人,如果病人真是陈煜,他真不愿意去插手。
邮箱消息提示音在寂静办公室里格外明显,谢均川下意识单击鼠标读取邮件。
患者基本信息、CT拍照结果和基本身体检查并发过来。
大胆手术方案不仅要求高超医术,还有能够随时应对危机情况反应能力和自信。
现如今他手部神经虽得到缓解,但终究是达不到巅峰时状态。哪怕从未提及过,他也做不到像三年前那样自信。而大脑又是个极其精密仪器,容不得哪怕厘偏差。
“病例已经传过去。”谢均川把最后块司康塞进嘴里,直至咀嚼干净才把后半句话给吐出来:“郝医生跟说患者想要试试,毕竟在他们医院就只能等死,还不如转到咱们这儿来搏搏。”
夏冰那双眸子中少见流露出冷若冰霜神情。
“陈煜是真不害怕在给他做手术时候动点什手脚。”
几乎是瞬间,他眸子便死死钉在患者姓名上——陈煜。
“夏冰,来看看。”
声音中所沾染着沉重让夏冰转身动作都显得迟缓许多,或许是早有预感缘故,但目光触及到“陈煜”两个字时,内心并没有翻起多大波涛。
男人轻轻俯下身来,右手紧紧握住鼠标滚动滑轮放大图片。CT中所显现出病灶及其完整出现在视野中,其模糊边缘以及棘手位置让两个人同时皱起眉。
夏冰用指度轻轻点点电脑屏幕,语气中也分辨不出乐意与否:“这个地方甚至已经出现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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