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过多久,手术室亮起那盏灯终于熄灭,孙成洋猛从地盘上弹跳起来,着急冲到夏冰和谢均川跟前。
压根不需要说句话,只是轻轻点头,就让那个中年男人眼泪绷不住流出来。
“谢谢,谢谢。”
语言在此刻显得那样浅薄,他甚至找不到别词来表达自己心中感想,只能个劲儿用手被擦着眼角浸出来泪道谢。
“洋哥,虽然这次手术很成功,但是也只是切除部分病灶。”谢均川轻轻地拍打着男人背,舒出口气:“短期内病情暂时不会继续恶化。”
手术前准备做极其到位,当无影灯打开那瞬间,夏冰郑重平息自己粗重呼吸声。
毕竟躺在手术台上是自己老师,这种心理压力是无法言说。
江稚鱼把手术刀递过来:
“老师,开始吧。”
时间分秒流逝着,孙成洋在手术室走廊里转来转去,甚至急躁抓挠自己头发。他知道这场手术难度有多大,有那瞬间,他更希望时间停滞下来,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是好消息。
幼稚。夏冰笑着附和两句后,林邵泽更像是来精神似,不留余力编排着时祈年。
“行,他个孩子哪里能想得这周到,你跟他比什?”
这话倒是让林邵泽喋喋不休安静下来,沉寂许久才把目光重新投射到夏冰身上,声音压得很低:
“只是怕你喜欢上别人,今天在饭局上,时祈年每个拿得出手方面都比要强。他比年轻、比跟你更有共同话题、甚至他没有带给你糟心事儿,只是太害怕。”
夏冰忘自己当时心里在想着什,只记得那砰砰不止心跳。
男人郑重点点头:“只要不压迫到神经就好。”
直到孙老师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
男人跌坐在走廊里,垂头丧气模样仿佛让他夜之间老十岁,就连老婆送来午饭都没有心情打开吃两口。
“擦汗。”
夏冰微微挺直着腰板,指使着江稚鱼动作。
“夏冰你手还能撑住吗,要不换来?”谢均川看着他额头上不断渗出细汗,心里也跟着焦躁不安。
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在外人眼里是那样稳,可只有夏冰自己心里清楚知道,这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能尽最大限度切除,还有些细微病灶压根照顾不到。
后面事情夏冰已经不记得,或许是接个吻、又或许是相互对视很久。昨天实在是太累,径直在林邵泽车里睡着。
觉醒来已经躺到床上。
没时间回忆太多,今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孙老师手术。
冲进洗手间捧着凉水往脸上浇,彻底清醒后才换好衣服往医院赶,顺带着从楼下便利店里拿个三明治路上吃。
“洋哥,还有个小时就要手术,别担心切由和夏冰呢。”谢均川郑重其事拍拍那男人肩膀,“老师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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