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医闹还能到这种程度?刚才瞧着溜儿警车往医院过来,是不是就因为这事儿!”
不远处汽车先是响声后,又发出瞬亮光,显然是开锁动静。林邵泽朝着那两人谈论方向瞧过去,想要听得更真切些。
“听说出事儿那人还是个三十出头副主任医师。”
“那也太可惜吧。”
“可是听说那手被捅个对穿,”说话那人绕到主驾驶位置拉开车门,顺势还摇摇头:“那滩血这手算是废。”
“没有任何恢复可能吗?”
谢均川摆出副不想跟他过多废话模样,转身后大步离开。
空荡荡停车场里只留下林邵泽个人身影,在那黯淡光影之下,他浑身僵硬跌倒在地上。
捂着胸口重重捶击两下后,无声张张嘴,想要喊出来抒发心中悲愤却怎也做不到,甚至发不出任何丝声响。
奔涌而来后悔和慌张,甚至让他失去去见夏冰勇气。
以这样痛恨目光看着自己,仿佛从他身上见到夏冰身影。他在连声质问着自己为什要这做,为什又次替他做决定,为什再次去伤害他。
回想到当时自己口回绝那轻飘飘语气,就那样句话,让夏冰从神坛重重地落。
所有结果都是自己手导致,他想拔腿逃离这个令人窒息地方,而双腿就像是被灌铅般无法挪动半步。
“冰哥伤严重不严重,刺穿也有很多可能性,如果没伤话筋骨话,是不是就可以恢复!”
“林邵泽,别自欺欺人。”
林邵泽听着这两人寥寥几句话,就把夏冰受伤这事描述个大概,心脏跟着抽抽疼。
直至那辆车飞驰而去,林邵泽才像是重新找回到自己意识似。
他不管不顾向外跑着,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狼狈模样,只要在大脑里勾勒出夏冰受伤情形,他就痛得无法呼吸。
“冰哥,你当时是不是很疼。”
穿梭过拥挤
“冰哥……”
嗓子里终于解除这沙哑呼喊声,却没有任何人来回应他。
林邵泽抄起手接连往自己脸上甩好几巴掌,直至脸颊发热肿胀才停下来。脸颊上不断传来痛感唤醒他神智,想要爬起身却怎也站不稳身形。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甚至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夏冰面前,可是……
“操,你是没见脑肿瘤那个科室里惨状,血流地呀。”
谢均川声音里暗含绝对冷意,就如同淬毒利剑猛然捅进林邵泽心窝,又在其狠狠挖大块血肉才退出去。
那俊美英挺脸上全然是不加掩饰厌恶。
“神经损伤是不可修复,手部肌腱很多,就算伤口能愈合,但灵活程度根本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
谢均川那双眸子里充满阴鸷,直勾勾盯着林邵泽:“你欠夏冰辈子都还不完。”
林邵泽瞳孔止不住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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